麼樣的主子,才能有什麼樣的奴才麼……」
話沒說完,顧蘊已冷冷道:「白蘭,給本宮狠狠掌她的嘴,竟敢如此對當朝的太子妃和長嫂說話,可見素日的規矩禮儀都白學了,本宮打了她不算,待會兒還得去向貴妃娘娘要辛苦費呢!」把五公主方才叫囂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了她。
「是,太子妃娘娘。」白蘭立時大聲應了,上前便要打五公主,才不管對方是不是得最寵的公主,反正她只聽自家太子妃的話。
五公主自是大怒,朝白蘭怒喝了一聲:「賤婢你敢!」又看向顧蘊:「長嫂又如何,太子妃又如何,誰讓你的宮女衝撞本公主在先的,官司就算打到父皇跟前兒,也是本公主有理,何況父皇自來最疼愛本公主,你算個什麼東西,父皇難道會向著你一個外人,反而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受委屈不成?」
說得顧蘊怒極反笑,點頭道:「五皇妹說得對,你再怎麼說也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本宮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的確不該讓自己的宮女打你才是。」
五公主今日一如既往穿了大紅色的衣裳,林貴妃年輕時既能艷冠群芳,五公主身為她的女兒,自然也有一副萬里挑一的好相貌,端的是明眸皓齒,膚若凝脂,如今雖還未完全長成,整個人猶帶著幾分稚氣,但已不難看出再過兩年,會出落得何等的明艷動人了。
因林貴妃是妃嬪里位份最高的,她生來便是公主里最尊貴的,過去這些年林貴妃又得皇上寵愛,在後宮如日中天,連宗皇后都奈何不得她,不止林貴妃寵愛她,從來都是要星星不給月亮,便是皇上,也自來待她是兒女們里的頭一份兒,畢竟兒子是要頂天立地的,不能寵,女兒卻只要當好貼心小棉襖即可,可以想怎麼寵,就怎麼寵。
久而久之,五公主便養成了一副刁蠻跋扈,唯我獨尊的脾氣,當然,她這個脾氣在皇上面前從來都不會表露出來,所以皇上至今都以為自己的寶貝女兒溫柔嬌俏善解人意,是自己的開心果兒,哪怕這些日子他冷落了林貴妃,給五公主的賞賜卻是從來沒斷過。
顧蘊進宮這半年以來,日常除了去景仁宮請安,泰半時候都待在東宮裡不曾出門,而公主們又自有課業要上規矩要學,彼此之間打的交道自然極少,也就每逢有什麼宮宴時,才能與公主們打個照面而已。
但就是那有數幾次的照面,已足夠顧蘊看透五公主的本性了,何況宮裡其他人都知道五公主是個什麼性子,顧蘊又豈能不聽到一兩耳朵的,若是尋常人家,長嫂宗婦瞧得小姑子這樣,少不得要勸諫管教一二,省得將來讓其拖累了闔族女眷的名聲。
不過既是皇家,皇帝的女兒從來不愁嫁,東宮與林貴妃母子又註定了要水火不容到底的,她自然懶得去管這些破事兒,只要五公主不犯到她頭上,她管她去死呢!
萬萬沒想到,五公主這麼快就真犯到了她頭上,真當她是軟柿子麼,顧蘊自然不會與她客氣,因居高臨下看著她美艷得意的臉,緩聲繼續說道:「本宮還是自己來得好,長嫂管教小姑子,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麼,就算是官司打到了父皇跟前兒,也是本宮有理不是嗎?」
話音落下的同時,無視五公主的得意表情瞬間皴裂成了震驚與惱怒,「啪」的一掌,便重重打在了五公主的臉上,打得她當場便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半邊臉也瞬間高高腫起了,顧蘊用了多大的力氣,可想而知,饒是如此,她依然覺得打輕了,不過區區一巴掌,比起卷碧挨的那些板子,比起卷碧流的那些血,又算得了什麼!
五公主哪能想到顧蘊竟真敢說打自己就打,半邊臉霎時就痛木了,耳朵也是嗡嗡作響,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了顧蘊片刻,才忽然發瘋般大叫起來:「賤人,你竟敢打我!我今日不將你打成爛羊頭,我再不活著!」一邊罵,一邊掙扎著想自地上爬起來,可爬了幾次,都因雙腿發軟沒能成功。
忽一眼瞥見旁邊嚇得噤若寒蟬的自己的宮女們,立時遷怒起她們來:「蠢貨,一個個的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扶本公主起來,再去把那個竟敢打本公主的賤人打成爛羊頭,主辱臣死,連自己的主子都護不住,本公主養你們又有何用!」
她的兩個貼身宮女聞言,忙如夢初醒般上前一左一右扶了她起來,可讓她們對顧蘊動手,她們卻是打死也不敢的,不說太子妃身份比她們公主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