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貴妃娘娘還要尊貴,她們不敢以下犯上,只說太子妃自進宮以來,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強勢,已讓闔宮上下都知道太子妃是萬萬惹不得的,她們就算是奉命行事,也不敢啊。
只得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小心翼翼勸起五公主來:「太子妃娘娘到底是公主的長嫂,於情於理,都是打得公主的,要不,公主這就求見皇上,求皇上為公主做主去?皇上自來最寵愛公主,一定不會看著公主白白受委屈的……啊……」
話沒說完,臉上已「啪」的挨了五公主一掌,怒聲道:「吃裡扒外的東西,不說保護本公主,竟還拖起本公主的後腿來,給本公主滾,滾得遠遠的!」
說完仇恨的看向顧蘊:「奴才們不敢打你,那本公主自己來,別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別以為你們能整垮本公主的舅舅,本公主就怕了你,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本公主今日不打爛了你,本公主再不活著!」
只可惜手才掄到半空中,已被顧蘊截住了,冷冷道:「果然五皇妹素日的禮儀規矩都白學了,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與那市井潑婦有什麼差別?也不知道林貴妃素日都是怎麼教你的,怪道自來做姨娘小星的都沒資格教養兒女呢,沒的白教養得與自己一般的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面!看來本宮得儘快回了父皇與母后,將五皇妹挪出關雎宮,另派教引嬤嬤調教了,不然將來整個宇文家的臉,都要讓五皇妹一個人給丟光了!」
無視五公主紅腫扭曲,早已看不出半分美艷的臉,沖她的宮女太監嬤嬤們喝了一句:「你們一個個的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扶了你們公主回去好生反省去,等著本宮親自動手嗎?」便甩開五公主的手,甩得五公主又是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後,才扶了白蘭,揚長而去了。
餘下五公主看著她主僕的背影越走越遠,氣得渾身直哆嗦,好半晌才「哇」的一聲哭出了聲來:「賤人,我一定要回了母妃和父皇,讓母妃父皇為我做主,將你碎屍萬段!」一邊哭,一邊也不讓人扶,自己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便披頭散髮的哭著往關雎宮方向跑了。
她的宮女太監嬤嬤們見狀,雖知道今日他們定是凶多吉少了,卻也不敢去避禍,只得哭喪著臉,忙忙也跟了上去。
彼時顧蘊與白蘭已上了通往東宮的長街,顧蘊這會兒才覺得方才扇五公主耳光的手掌一陣陣發麻,不由皺眉道:「想不到打人也這麼累人,本宮手這會兒都快疼木了,也不知道那些人何以那麼愛打人,他們自己的手難道就不會疼嗎?」
白蘭聽得一陣好笑,知道顧蘊這會兒心情不好,忙強自忍住了,道:「娘娘方才就該讓奴婢來的,娘娘千金之軀,怎麼能做這些粗活兒?待會兒回去後,奴婢就用藥油給娘娘揉揉,不然明兒起來後,娘娘的手只怕都還是痛的。」
顧蘊「嗯」了一聲,道:「五公主那個性子,像是能吃虧的人嗎?何況她本就恨透了本宮,本宮方才若真讓你動手,回頭她告到了皇上跟前兒,皇上又自來寵愛她,萬一皇上卻不住她的哭訴,就拿你開刀給她出氣怎麼辦?本宮再怎麼說也是太子妃,還是她的長嫂,她出言不遜頂撞本宮,就算說到天邊去,本宮也打得她,便是皇上,也不好拿本宮怎麼樣,卷碧已經躺下了,本宮不能再讓你也躺下了!」
才因打了五公主,而好受了幾分的心,因說到卷碧,想到卷碧這會兒還不知怎麼樣了,復又變得沉重起來。
白蘭卻是一陣感激與感動,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得把感激與感動都銘刻在心底,扶了顧蘊繼續往前走。
一時主僕兩個回到崇慶殿,王坦與另一位太醫整好在給卷碧診治,因卷碧是女孩子,二人也不能直接看她的傷口,便隔著帘子聽錦瑟一一描述,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將卷碧的傷勢了解了個大概,然後由胡向安引著去了外面開方子。
顧蘊這才進了錦瑟與卷碧共住的屋子,問起錦瑟來:「太醫怎麼說?」
錦瑟紅腫著眼睛道:「回娘娘,太醫說,卷碧被打得太重,傷了經絡,如今天氣又熱,怕她的傷口化膿引起她整個人發燒發熱,怕是凶多吉少……便是僥倖能撿回一條命來,以後雙腿也要受影響,十有八九,以後都不能再走路了……」說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來,忙拿帕子捂了嘴,將頭偏到了一邊去。
饒顧蘊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