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有些驚訝於郭湛安過激的反應,但出於習慣,他並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道:「這是我爹給我的,我從小就帶著的呢霍玉有些驚訝於郭湛安過激的反應,但出於習慣,他並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道:「這是我爹給我的,我從小就帶著的呢。」
郭湛安死死盯著這玉佩,恨不得立刻趕回京城,搶來李紹鈞的,將兩塊玉佩好好比對一番。
霍玉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他小心翼翼地問:「哥哥,你不喜歡麼?是不是這個玉佩太差了?」
郭湛安怕霍玉誤會,忙道:「這個我很喜歡,只是這玉佩過於貴重,還是你自己戴著比較好。」
霍玉不依,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更何況這還是他鼓起勇氣送給郭湛安的定情信物呀!
「哥哥是討厭我了麼?我霍玉就是個窮小子,沒有別的了。如果哥哥不收這玉佩,便收下我的心吧。」
郭湛安伸手在霍玉屁股上打了一下,說道:「是我最近太寵你了麼?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嗯?」
話說完,郭湛安也發覺是自己太過分了,又把霍玉攬進懷中,說道:「那你告訴我,這東西是你爹什麼時候給你的,又是從哪裡得到的?好歹也該叫我安心不是。」
霍玉搖頭道:「我也記不得了,從我能記事的時候起,這玉佩就一直跟著我了。」說到這,霍玉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哥哥,難道這是我爹搶回來的麼?」
郭湛安哭笑不得,心中又冒出那麼一小股得意勁來。
瞧瞧,這就是他培養出來的人,連心思都和自己相似呢。
「放心吧,你爹那麼疼你,又怎麼會讓你帶著贓物?豈不是給你添晦氣?」郭湛安在霍玉腰間捏了兩把,安慰道,「罷了,這東西怎麼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我們玉兒給我的定情信物。好玉兒,來,替我戴上。」
霍玉心中美滋滋的,應了一聲,便接過玉佩,轉到郭湛安身後,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掛在郭湛安的脖子上,說道:「爺爺說了,這玉佩可靈了,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多虧了這塊暖玉才能平安長大。」
霍玉說的是他小時候身子骨不好,總是生病,多虧這玉佩保佑。可郭湛安想到的卻是大冬天裡,不過一歲多一點的霍玉被扔在雪地里,周身只包著襁褓,唯有脖子上掛著的暖玉勉強給霍玉一絲活下去的溫度。
郭湛安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心疼的是霍玉年紀那么小就無辜受難,還落下了病,每到天寒地凍的時候骨頭關節就會疼;憤怒的是將霍玉偷出來扔掉的那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一個嬰兒都不放過。
霍玉乾脆從背後抱住郭湛安,笑著說:「現在呢,我有哥哥啦,誰都不能欺負我。所以就讓這玉佩替我在哥哥當值的時候陪著哥哥,免得哥哥又因為處理公務忘記休息了。」
郭湛安側過頭去親霍玉:「就知道你這小傢伙沒安好心,打算要這玉佩替你監督我麼?」
霍玉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就是要監督哥哥,免得哥哥一忙起來連著兩三頓飯都不吃,到時候又要胃疼了。」
郭湛安乾脆把霍玉抱到自己腿上,湊過去用鼻尖去逗他。
霍玉一邊笑著,一邊躲閃,最後還是敗下陣來,雙手放在郭湛安的肩膀上,輕輕靠著郭湛安。
郭湛安樂得享受這甜蜜的靜謐,任由霍玉抱著自己,他則是一手搭在霍玉腰間,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著霍玉的後背。
郭湛安又想到李崇浩的習慣——每個兒子,不管是否受寵,都會親筆寫下這個兒子名字當中最後一個字,比如李紹鈞,除了雕有四爪龍的玉佩以外,還有一張陳舊的紙,上頭就是一個「鈞」字。
當初李紹鈺出生第三天就由李崇浩親自取名,受寵的程度可見一斑。這紙,霍玉可還留著?
他手指卷著霍玉的碎發,問道:「玉兒,除了這玉佩,你爹還留給你什麼了麼?」
霍玉解下掛著的錦囊,從中掏出一張紙,說道:「還有這張紙,不過我爹不識字,應該是我娘寫的。」
郭湛安接過,這紙的外頭已經發黃,顯然是有些年月了。摸上去脆脆的,似乎很容易捏破。他打開紙,紙的裡頭還是白色的,上面赫然寫著一個龍飛鳳舞的「鈺」字。
郭湛安面上不顯,內心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