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沒有,婢妾冤枉啊!」周氏一驚,忙跪倒衝著燕子歸道。
「你說,這是什麼。」燕子歸不看她,只對著梁有才道。
這一會功夫,梁有才已經挑出了四個有毒的杏兒。
「這是一種毒,小人不知道叫什麼,師傅活著的時候見過,淡黃色的面兒,沾上了沒事,但是要服用了,少量也可以致死。中毒之後是看不出的,只是覺得睏倦,往往睡夢中就……」
「大膽!」燕子歸一怒,起身一腳就將桌子踹翻了。
一桌子的吃喝就撒了一地,所有人,除了蘇棉,都跪倒了。
「賤人!」燕子歸猶自不解氣,走了幾步一腳踹翻了周氏。他不至於看不出,今日周氏沒下毒。可是著這毒就是周氏的。邀月也是這麼死的。
只要想到,這毒是要對付蘇棉,他就怒不可遏。
「婢妾冤枉啊,王爺,婢妾沒有啊!」周氏哭道。
「來人,將她帶進府牢,給本王嚴加審問。問不出,就給本王用刑。」燕子歸道。
「是,屬下定撬開她的嘴!」凌風道。
周氏沒在說話,就被堵著嘴拉走了。
金氏跪著,渾身抖的跟篩糠似得:「婢妾……婢妾不知周氏心思,求王爺王妃明察。」她們住在一個院子裡,她都不敢想,萬一王爺遷怒呢?
趕在燕子歸開口之前,蘇棉道:「與你無關的事,你不必怕。都起來吧。」
眾人看了眼燕子歸,見他沒有反對,這才敢起身。一個個都是嚇得面如人色。
這是要毒死王妃啊,不是針對孩子,是要一屍兩命啊!誰這麼狠心?
「今日過節,出了這事也沒法好好過了。都回去吧,這事不與你們相干。一會叫廚房挨個給你們送些好吃的去,自己過吧。」蘇棉揮手道。
眾人忙不迭的退出去,這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燕子歸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等人都走了,蘇棉叫自己的人也都退下,這才走過去道:「王爺生氣了?」
燕子歸不語。
「王爺……我又沒有要瞞著你,只是……只是我不主動,怕她哪日真的做出我防不勝防的事,那我怎麼辦?」蘇棉以為,是自己的算計被他看出,他不高興了。
她也理解,是自己做的過了。之前該與他說一聲的。
「本王沒怪你。不喜你懷著身子,還勞心勞力而已。」燕子歸嘆口氣,拉著她坐下。
他如今越發了解她,她就這樣一個人。有時候要做什麼事,就要做。自己可以,就不要你操心。
但是受了委屈,哪怕一點點,也得叫你知道。
明知她的性子如此,還計較什麼呢?
「王爺,我是陷害了她,可是沒栽贓,那毒藥不是我的。是她的。那小丫頭是方嬤嬤安排的,早就見她偷藏著毒藥呢。邀月也是死於這樣的毒。」蘇棉抱著燕子歸的脖子道。
「知道了,本王沒懷疑你。處理了也好,省的出事。只是你……能不能這幾個月乖乖的?生下孩子,由著你折騰。」燕子歸摸著她的肚子,無奈的道。
「知道了,我又沒胡鬧。王爺不氣好不好?早知道今日的宴會要吃不成,我早就叫人小廚房預備了王爺喜歡的好吃的,全是你喜歡的喲。走,咱們開小灶去。」蘇棉起身,拉著燕子歸道。
「好了好了,走慢點。」燕子歸被她拽的緊,笑道。
對她,是越發沒脾氣了。
周氏被壓進府牢,綁在了柱子上。
「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的!放開我,我是王爺的侍妾,你們放開我啊!」她大聲叫著,渾身顫抖。她沒想過,有朝一日,還能進來這樣暗無天日的地牢。
「不必叫喊,是不是你,你心裡有數。毒藥已經找到了,就在你屋子裡。你還狡辯?說吧,是誰主使的,說出來,你少受罪,也留個全屍。」凌風皺眉道。
王妃才有孕,就有人要她的命。這是烈王府第一個孩子啊!他們這些做屬下的都巴巴的盼著。跟著一個沒孩子的主子,誰也不安心。如今有了,卻要被人暗殺。還是一屍兩命的算計。如何不生氣?
「不,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周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