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的眼中布滿了如蛛網般的紅色血絲,宛如燃燒中的火焰,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落在李豬兒身上時,淡淡地開口問道:「何事?」
李豬兒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啟稟節度,劉駱谷有緊急要事向您稟報,此刻正在門外恭候。」
安祿山聞言,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隨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卑職遵命。」李豬兒應了一聲後,再次恭敬地彎下身子,緩緩向後退去。
直到退出一段距離後,他才如釋重負般直起腰來,轉過身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與此同時,房間內的安祿山微微抬起了自己那雙粗壯有力的雙手。
見此情景,那四名正值妙齡的美麗侍女心頭皆是一驚,她們趕忙如疾風般快步上前,齊心協力地使出渾身解數,小心翼翼地將安祿山攙扶起來。
就在這時,李豬兒小心翼翼的領著劉駱谷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房間。
李豬兒很是識趣地閃到了一旁,而劉駱谷則滿臉諂媚之色,像只哈巴狗一樣恭恭敬敬地給安祿山行禮,扯著嗓子高聲喊道:「卑職劉駱谷拜見主公!」
安祿山向來對劉駱谷的辦事能力深惡痛絕,此刻剛一瞥見劉駱谷,眉頭便禁不住麻花一樣緊緊地擰了起來,內心深處更是如火山噴發般瞬間湧起一股無法遏制的暴戾之氣,冰冷的說道:「說吧!別再磨磨蹭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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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駱谷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敏銳地察覺到安祿山神色和語氣中對自己的不滿,不禁感到心頭猛地一顫,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脊梁骨如潮水般直往上涌。
他趕忙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啟稟主公,關於大公子遇害一案,如今已然查得清清楚楚。」
安祿山一聽這話,雙眼頓時如同餓狼一般射出兩道兇狠的光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要吃人一般惡狠狠地追問道:「兇手到底是誰?」
「是不是老二那個逆子,竟敢殺害他的親大哥?」
「主公息怒啊!」劉駱谷急忙擺手解釋道,「大公子並非死於二公子手下之人之手。」
「當日,主公您遭李太白劫持出城之後,城中局勢變得混亂不堪,就連咱們節度府內也是如此。」
「連天鷹衛的暗牢居然也被人趁機劫獄。」
說到此處,劉駱谷稍稍停頓,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就目前所掌握的線索而言,是有人蓄意趁著混亂之局,喬裝成二公子的人,將大公子殘忍殺害,妄圖藉此嫁禍於二公子。」
「對方用心之險惡,目的是想讓咱們范陽內部產生嫌隙,進而引發內亂。」
「依卑職之見,此事極有可能是朝廷不良府精心策劃的陰謀詭計。」
劉駱谷如竹筒倒豆子般快速而又清晰地把事情原委一吐為快。
等到話音落下,他才驚覺自己早已是汗流浹背,後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濕透。
安祿山聽完劉駱谷所言,並未即刻表態,而是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直抵骨髓深處。
沉默片刻後,安祿山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陰冷:「可有證據?」
劉駱谷聞言,心中一喜,急忙伸手入袖袋之中掏出了一個捲軸,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呈給安祿山,說道:「這便是案宗和證詞,請主公過目。」
一直在旁伺候的李豬兒見狀,趕忙快步走上前,從劉駱谷手中接過捲軸,然後轉過身,畢恭畢敬地遞到安祿山手中。
安祿山接過捲軸後,緩緩展開,開始逐字逐句地閱讀起來。
他看得極為認真專注。
劉駱谷在一旁看著安祿山如此認真的模樣,心中愈發緊張起來。
心虛的他身體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