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郭成一臉的疲憊,穿著甲冑,就來到了小酒樓。
他看到了趙似與种師中,意外之後又不那麼意外。
等郭成見禮之後,趙煦從裡面出來,剛剛洗過臉,神清氣爽,笑著道:「準備的差不多了?」
郭成抬著手,道:「官家,都準備好了,辰時就可以開始。」
趙煦嗯了一聲,看著趙似與种師中都穿著常服,就笑著道:「都吃好了,那咱們就走吧。」
郭成道:「官家,臣先行去再檢查一下。」
趙煦點頭,目送他快步離去。
其他自然是沒有意見,跟在趙煦出了樓,直奔泉州港水師基地。
並不是很遠,眾人全靠腿。
趙煦沒有與郭成提那不算隱蔽的青樓,賭場的事,隨意的在街上逛著。
趙煦瞥了眼趙似,道:「這裡以前,是一處荒地,是這個泉州水師帶起來的,日後發展好了,說不得,這裡會成為一片新興的成事。」
趙似有些好奇的打量,見多半是武器鋪子,道:「官家,泉州水師,能撐得起來嗎?」
趙煦笑了笑,道:「且看吧,待會兒去水師,你好好看看,去大理,要用到水師的。」
趙似嗯了一聲,亦步亦趨的跟在趙煦邊上。
趙煦又看了眼种師中,道:「速戰速決的方法是沒有問題的,不過,要做的足夠穩妥,確保不出大意外。這一戰,不能敗,水師也不能有大損,其中的度,你自行把握。廣南西路,東路,都可以做你的後援,不能大意,但也不要過分小心。朝廷那邊,朕給你擔待,放心大膽的行事。」
「臣明白。」种師中一片肅色的側身。
趙煦見四周有不少目光看過來,揮了揮扇子,漫步向前走。
趙煦這一行人,前前後後就十多個,暗中更有數十,又是生面孔,自然引來不少矚目。
趙煦沒有在意,徑直走向水師基地。
到了基地門口,就發現,排隊進出的人已經很多,水師大門前,前後站了幾十個手持刀兵的侍衛,對進入之人檢查嚴密。
趙煦入眼看去,基本上都是泉州府的大小官員。
「看來,來的人不少。」趙煦笑著道。
趙煦說著,就徑直走到大門前。
剛要有侍衛上前,就被人拉了一下,有一個押班模樣的,對趙煦側身道:「請。」
趙煦看了眼,微笑點頭,就向裡面走去。
趙煦這一行人,沒有被檢查,大搖大擺的進去,頓時引來不滿聲。
有人在後面大喊,道:「為什麼,他們就不用檢查?就檢查我們?你們水師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泉州府的人?」
那押班等趙煦等人走過去,帶著人,直奔說話的人。
那人登時緊張了,後退兩步,又梗著脖子,道:「我說錯了嗎?憑什麼,你們水師就要我們非來不可?我們泉州府又不是水師所轄?哪些人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不檢查?」
這押班冷哼一聲,道:「在軍營前咆哮,讓你們知府來要人。來人,帶到禁閉室去。」
「你敢!」
那人登時急了,道:「我是泉州府的戶房,正七品,你們水師憑什麼關我?還有沒有王法?!」
押班根本不理會他,直接強行押走了。
排隊以及來往的人見狀,都是神色變化。
這水師,以往都是小心翼翼,今天怎麼這般囂張?
趙煦進了基地,被領著就來到了瞭望塔,這是專門建造,用來觀看水師演習的。
他到之前,已經有不少人前前後後的坐下了。
趙煦隨意找了個位置,便坐下了。
趙似,种師中等人,分布在他左右後。
趙煦這群人太扎眼了,不少人看過來。
趙煦看了一圈,倒是沒有見到泉州知府,向身後依了依,道:「泉州知府,今天會來嗎?」
胡中唯傾身向前,低聲道:「暫且不知道,水師與泉州府的關係,好像一直很緊張。」
趙煦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