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對於派誰去調查那輛車子的人選,宋端午心裡其實早有定奪了,他從一開始發現那輛如跗骨之蛆尾隨自己的車子時,就已然做好了打算,而他之所以不厭其煩的拉著白娘娘東跑西顛的,就是想證實那輛黑色的帕薩特行駛路線跟自己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事實果如其然的證明了宋端午小心謹慎下的道理,儘管那輛帕薩特中途消失過那麼兩次,而且每次再出現時的牌照都不相同,但是宋端午卻仍舊能一眼認出它來!
這其實到不能說是宋端午有什麼未卜先知的本事,或是什麼靈敏無比的第六感,而是儘管帕薩特利用消失的時間換了牌照,可那人卻始終的都忽略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車內後視鏡的掛墜實在是太過於另類了,而宋端午之所以能一眼認出來,也正是因為如此。
一把纖巧的小刀豎插在一個不知什麼動物的小巧頭骨上!這樣的吊墜恐怕在生活中都不常見,更何況是作為車內裝飾了!而且大多數人開車首先祈求的就是『安全』兩個字,所以當什麼佛珠、佛像、平安符、偉人像再或者中國結開始流行的時候,這樣恐怕且嗜血,又帶著點邪氣的吊墜自然而然的就凸顯了出來,好似一個綠衣人站在一群紅衣人之中一樣顯眼,如果這樣再看不到,那可不是眼神有毛病的問題了,而是死不足惜!
一個打算趟歧路的人,如果沒有謹小慎微的細緻,也沒有冷靜處事之心理的話,那麼只憑著一腔的熱血,是不會走的太遠的。
這不能光說成是駕駛員的馬虎大意,而且也有宋端午敏銳的觀察力在裡面。
宋端午知道屋子裡有人,卻仍舊假裝裡面沒人似的掏出了鑰匙後,卻沒有急著開門,而是豎起耳朵在聽著腦後遠處的動靜。本以為會聽到周亞夫大動干戈的聲音,卻不料遠處那輛帕薩特的方向傳來的只有寒風的蕭瑟和死寂,宋端午沒有回頭瞧個究竟也不能回頭,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表現的不正常,就意味著告訴對方『老子發現你丫的龜孫子了,還不快跑?』!這是宋端午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的事情。他可以允許你屬下或者兄弟們犯錯,但卻不允許自己出現一點點的偏差,哪怕是因為各種原因。
還是沒有動靜?!宋端午已然又數著呼吸過了十五下!距離自己打電話派周亞夫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分鐘。
宋端午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開門的話那麼真的就有可能露出破綻了,因為平常人是不會沒事在自家門口像個白痴似的傻站兩分鐘的。宋端午無可奈何的笑笑,用鑰匙在鼻子上蹭了兩蹭,權當算作自己習慣性的捏鼻樑。
開門,進入,轉瞬關門。
動作連貫且順暢。
進了屋後的宋端午甚至都來不及跟賴蒼黃和李鯨弘打招呼,就一步跨到門旁的窗簾的後面觀察著外面的動靜,很不幸,帕薩特已經不見了,而周亞夫同樣也沒有了蹤影,但是宋端午卻不擔心,他知道以周亞夫的性子若是吃了虧肯定會大呼小叫的,雖然那天生的娃娃萌音從一個粗狂男人口中喊出來確實有點駭人聽聞,但是卻勝在穿透力極強!既然周亞夫都沒什麼表示,那麼一是帕薩特發現苗頭跑路了,二就是周亞夫得手了。
對於派誰去跟帕薩特交鋒這件事,宋端午其實是衡權再三的。
本來在這三人中間,若論打探消息和江湖人脈,賴蒼黃無疑是坐在頭把交椅上的人物,天生一副苦逼猥瑣相的他若是一頭扎在人堆里,當真你就是擁有一雙火眼金睛都不好認出來他,而且更難能可貴的是這老小子心細如髮且做事周密,所謂刺探勘察之頭等人選。可是俗話說這『樹愈高且影愈大』,若是老賴功夫沒被廢之前那宋端午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派賴老狗無疑,可是他現在瘸了吧唧的再加上手殘,一旦動起手來當真的就不夠人家走一回合的,戰鬥力十分的低下估計剛可以跟幼兒園大班選手打平的那種程度,所以宋端午為了保險起見,頭一個想到的是他,但頭一個排除的也是他。
若論三人功夫高低的話,那麼李鯨弘要是自稱第二,當真是沒人敢稱第一的。這個『一品太傅』許淳仙的嫡傳獨苗關門弟子,即使是放在中國六大行政區的任意一塊區域裡,都是能混出來響噹噹名號的牛逼人物。可是即便是他果真如趙子龍一般『膽包著身』能血染白袍殺了七進七出,那宋端午也不能用他!誠然宋端午若是派他去的話,
第一百一十九章 柳葉初現血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