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何時有人,她竟然絲毫不知
被唬了一跳,宋離月立即出手,被對方悄無聲息地化解掉之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
驀地轉臉,迎上一張帶著古怪面具的臉。一筆閣 www.yibige.com
黑狐狸
他怎麼在這裡
還有,他的武功似乎更高了一些。
宋離月自問論武功,這溍陽城單打獨鬥可以勝她的,屈指可數,這個黑狐狸當屬一個。可前幾次,見他武功和自己也差不多,上次見面還半死不活的,這短短几天的光景,怎得就突飛猛進
莫非,吃了仙丹不成
剛要開口說話,臨清沖她比了個噤聲的收拾,小聲說道,「再聽一會」
看不出來,這個黑狐狸比她還愛聽牆根啊。
「小姐啊,何必妄自菲薄,蘇府的蘇虞小姐在這溍陽城可是數一數二的貴女,豈是那個什麼梨樹美人可相比的。康親王應該知曉誰才能勝任康親王的王妃」那個佩瑩還在繼續說著,忽一頓,她嘆道,「小姐,即使你把康親王府的梨樹照搬回來,可這一株,到底不是王府那一株百年老樹。就像你畫了無數王爺的畫像,可真正的人,你卻連見都不敢見」
宋離月立時坐直身子。
這株梨樹
她四處看了看,這個閨閣小姐的院子,竟是布置得和容陵軒所差無二
宋離月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該為徐丞謹高興,還是為他難過
轉臉看向身旁,這個黑狐狸聽得好像比她還仔細。宋離月抽回被他緊握的手,小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臨清在她身邊矮下身子,不答反問,「你來蘇府幹什麼」
「我先問你的,你先說。」宋離月瞅著他一身標配的黑衣,髮髻高束,髮帶隱在墨發之中,還有那黑色古怪面具,又嗑起了瓜子。
每次都是這身衣服,這個黑狐狸看來手頭並不寬裕
以前,爹爹為了心頭好,可是把家裡所有值錢的都當了,包括他自己那幾身不值錢的衣袍。就只剩他身上那一套因為袖子磨損嚴重,被店鋪的夥計嫌棄,才沒有也當了。
要不然,一個野草敝體的爹爹,她真是會毫不猶豫地給丟了。
家底子被掏空了,沒有閒錢另外給他置辦新的衣袍。那段時間,爹爹他老人家就那一身衣袍,白天穿,晚上洗。等她採到草藥換夠了錢,那身衣袍已經洗得發白了。
如今看到臨清來來回回就這一身衣袍,宋離月惻隱之心頓生。
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那個慕清光硬塞給她的那個什麼珊瑚珠串,別無長物。她伸手拍了拍臨清的肩頭,憐憫地說道,「下次我帶些金葉子給你」
臨清忽然一頭霧水,「為什麼給我那個」
知道男子都是愛面子,宋離月一副「我什麼都懂,都明白」的表情,又拍了拍他的肩,「潦倒的日子我也過過,大家自己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臨清見她意有所指地盯著自己的衣袍,隨即明白了,不由得扶額。
也就是這個不識貨的主,會把他這一身黑色袍服算在窮困潦倒里。
這一身衣袍,得來著實費了一番功夫,雖比不上那金絲軟甲,可普通刀劍也休想刺的破。最難的是質地柔軟,做成衣袍,穿著很是舒服熨帖。
可,既然她這般毫心,他又怎好拂卻。隨即,臨清很是捧場地點點頭,狀似欲言又止,「真是失禮,失禮」
宋離月慶幸自己心細,隨手把手裡的瓜子遞了過去,見他不理會,又縮了回來,「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也在這裡」
看著她閒適地磕著瓜子,像是對面正搭戲台子唱大戲般的悠哉游哉,臨清很乾脆地答道,「我剛到康親王府的門口就看到你飛身而出,一路跟著你過來的。你呢你來這蘇府做什麼」
宋離月丟掉瓜子殼,湊近一些,神秘兮兮地說道,「我來,是會會徐丞謹以前相好的」
臨清腳底一滑,差點栽下樹去,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徐丞謹哪裡來的什麼相好的」
曲起一條腿,宋離月把胳膊搭在膝蓋上,眼睛直直地看著窗紙上那曼妙身影,酸溜溜地問道,「蘇府這個蘇虞小姐,你認不認識」
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