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反王司馬越的軍隊魚龍混雜,不但晉人的分幽州并州,胡人那就更是涇渭分明的分出好幾股,裝備服裝都是參差不齊,相差甚遠。故而在夜晚就算是不幸撞上了,司馬鷙的王師也可以瞞天過海,混過去...
夜晚行軍,又不點火把,排好隊列,緊緊的走在一起,連綿幾里,轎子裡的司馬鷙再沒了玩樂的興致,一個人在上面擔驚受怕的大半夜才到了函谷關,孫孝丙帶著兵士出來迎接,司馬鷙這才在函谷關睡了個好覺,王師則在關下紮營。
等到白日,士兵們又訓練一天。算起來這王師已經強訓五天了,每一天都珍貴無比,每一天都不斷成熟,司馬鷙自然會傾心些後世的軍事理論進去,令行禁止說不上訓成了條件反射,但也很不錯了。
這日巡視視王師,也總算見這群農民、世家裡的農戶有了點軍隊的味道了...
「今晚又要行軍,諸位中午要好好休息!這幾天本王掏腰包給諸位加餐,諸位便放開肚皮吃罷!」司馬鷙在台上喊道,這麼好收買人心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
「好啊!」
「太好了!」
「王爺真是大善人!」
「好!謝王爺!」
「謝王爺!」
.....
士兵們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歡呼,這幾日,他們在兇惡的教官下緊張的高強度訓練了數日,每天神經都繃的緊緊地,度日如年,唯有這個梁王待他們最好,最關心他們,梁王總是帶給他們好消息,也只有梁王出現的時候他們才能夠露出輕鬆的笑容!現在竟然還要給他們加餐!梁王真是他們的是再生父母啊!大善人啊!這些士兵哪個不是可憐巴巴的莊稼漢?哪個不是地主家的農戶?甚至有世家的農戶覺得梁王比自己的主家還要待自己好些,跟著梁王准沒有錯!不但吃的好,還有錢銀!這叫他們上哪找這樣的主人家,哪再找這樣的將軍?
司馬鷙這一手也弄得高明,有好消息就他來公布,壞消息?當然是找替罪羔羊來說。甚至還有很多人跑到他那告自己教官、軍官的狀,司馬鷙都好生安慰了。但他們也不想想,這些教官是誰派去的?是誰下令嚴格訓練的?還不是他們心中的大善人梁王嗎?只不過是司馬鷙讓手下都去充黑臉,自己充白臉做好人罷了。擔心手下將領叛變?先不說三尉會不會叛變,小磨子那隊精兵的真正首領是不是司馬鷙。手底下的士兵早就都恨死兇惡的軍官了,哪個會跟著他們叛變?哪個會不向司馬鷙打報告的?
這本就是司馬鷙一手創建的王師,他可不是『空降』到部隊的將軍,他根本就用不著刻意的去立威,他的威信就在哪兒擺著,他該做的是收買人心!
連衛熙都讚嘆:司馬鷙作秀、騙人、收買人心的手段真是一套一套的。當然這種上不了台面的讚美,她也不會道出來...
「唉,明早要是能無事的到永寧城,那就安全了!」司馬鷙這種過慣悠閒日子的人兒才受不了每日繃緊神經的日子呢!他哪能受得了經常過把腦袋別在腰間的日子呢?又在夜行軍的司馬鷙道。
「王爺天福,必能安全到達的。」小果子不在司馬鷙身邊,小磨子自然是乘機狠狠的拍馬屁的。(小果子去軍營監軍呢)
「是這樣就好了。」司馬鷙最怕死,第二怕鬼,第三怕蟲子!多麼懦弱的人兒啊。不過小磨子的安慰還是起了作用,司馬鷙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沒那麼害怕了。
「其實王爺大可不必過於擔心,就算遇著了司馬越的軍隊,若敵眾,我們可以謊稱是友軍,等他回報確認了我們早就走遠了;若敵寡,王師正好見見血,也是謊稱是友軍,再把他們圍起來。其實反王司馬越等人已經圍困洛陽不下七日了,他們搶掠附近城鎮多次了,軍紀變差不說,肯定是有所鬆懈了...」
「王師夜行軍數日,熟悉夜晚,那我們還不如等他們未發覺就去襲營?」
「王爺所想甚好,只是目前王師尚未練成,只怕會偷雞不成還蝕把米...」衛熙小心的反駁道。
「何時才能練好?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司馬鷙有些不服氣。
「王爺莫急,若今晚去襲營,王師剛經過長途跋涉,已是疲憊不堪,不可再戰,去了雖可乘一時之快,但久必會被圍困...」
司馬鷙只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