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捷聽了這人的供詞,當即上前幾步,眯著眼出聲道,「裴續,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這會子竟然在這兒信口雌黃,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你說,你到底為什麼轉變了口風。」
裴續抬起頭瞧了一眼顧捷,又低下頭去,緩緩出聲道,「小的說的確實是實話,只是前幾日屈打成招,這才冤枉了裴玄知。小的今日在這大理寺之上,倒是也敢說幾句真話了。」
顧捷見著這樣的場面,頗有幾分不可思議,畢竟裴續的妻女還在他手裡頭,裴續竟然敢在這兒公然反水,實在是讓他意想不到。
只是顧捷就算再怎麼想不通,也不能在這裡發作。因為他總是不可能在公堂之上直接說自己威脅了裴續,只能死死地瞪了一眼裴續,而後自顧自地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
裴續雖然是跪著低著頭,額頭上卻冒出細細密密的薄汗,叫上頭坐著的大理寺卿看在眼裡。錢興禹當即出聲道,「大膽裴續,竟然敢糊弄顧都督,藐視王法,陷害裴玄知,你知道自己該當何罪?」
裴續見狀,朝著坐在上頭的錢興禹出聲,「小人知罪,自然是不敢胡說八道的,小人今日所說句句屬實,小人自己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望著大人看在小人知錯就改的份上,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還請大人放了小人一馬。」
顧捷這會子的臉色可謂是不能太難看了。
就在這會兒,殷易臣當即朝著顧捷出聲道,「顧都督,我說的不錯吧?我就說顧都督是糧道的新上任的官員,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做出成績來這不奇怪,只是都督還是不比大理寺查案清晰,還望著都督日後引以為戒,莫要再做出這樣貽笑大方的事兒來了。」
顧捷見狀,當即黑著臉看著裴玄知,一字一句的出聲道,「多謝丞相大人提點,我日後定然引以為戒,不讓糧道因為我蒙羞。」
顧捷說到這兒,卻是攥緊了袖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上頭的大理寺,「大理寺卿,如今這個案子既然已經審理了,這裴續畢竟是糧道的犯人,不知道能否讓顧捷帶回糧道自行關押。」
坐在上頭的錢興禹還沒說話,一旁的殷易臣已經開口了,「顧都督,雖然都督現在在京城的地位非同一般,可是做事總歸是要按照律法來的。在王朝根本沒有律法說各個地方官員能將獲罪的官員帶回去的,不是都關押在大理寺嗎?都督既然不清楚,便回去多多翻看律法,省的在這兒貽笑大方。」
「多謝丞相大人在此提點,我一定會記住丞相大人今日的教誨,日夜警醒。還望著丞相大人日日警醒自身,不要犯了跟我一樣的錯處。若是被人抓到了,只怕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兒來。」顧捷瞧著殷易臣,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多謝都督提醒,我日後定然多多看律法。」殷易臣瞥了一眼顧捷,當即出聲道,「只是顧都督也要多多警醒自身才行,身為朝臣應當共勉。」
顧捷這會子已經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偏偏殷易臣是個能說會道的,讓顧捷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顧捷見著這樣的場面,也沒了一點法子,只能就這麼按照殷易臣安排的路來走。
就這樣,上頭的大理寺卿就這麼發了話,「既然丞相大人說了律法,那裴續便關押到大理寺,等著日後這件事搞清楚了,再定罪不遲。至於裴玄知,到底是委屈你了,即刻便回家去吧。」
殷易臣見狀,面上帶著笑容朝著坐在上頭的大理寺卿開口,「多謝大理寺卿秉公執法,日後本丞相定然在聖上面前多多替你美言幾句。」
大理寺卿錢興禹聽了這話,心裡頭一陣絕望,只白著唇朝著殷易臣出聲道,「說什麼美言不美言的倒是不必了。」
殷易臣就這麼出了大理寺,一旁的顧捷也跟了上來,在殷易臣身邊出聲笑道,「堂堂丞相大人果然是名不虛傳,今日我顧某算是見識了,只是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只等著看日後丞相大人能否像今日一樣能笑得出來。」
殷易臣聽見顧捷如此說卻也不生氣,當即朝著顧捷道,「顧都督如今大權在握,哪裡是我等可以企及的,顧都督這樣的人才,才是我等應該學習的。」
「巧言令色。」顧捷說完了這話,當即瞥了一眼殷易臣,哼了一聲便走開了。
就在這時候,一直站在後頭
第三百一十三章 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