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淳親王和牧王一聲驚呼,面顯喜色。這祈天台是皇上為求天護佑所建,初建於高宗末年,經兩代君王修建,才最終完工。祈天台通體由一種罕見的名為雲兒冰的白玉打磨而成,高約三十餘丈,所砌白玉全部一塊一塊研磨,上下無一絲縫隙,隨著陽光轉遷,雲兒冰中的雲紋也隨之流動變化,堪為奇觀。
雲兒冰堅硬無比,打磨後更是光滑異常,頂部白玉砌成蓮花狀,蓮台中間高聳一塊丈許見方的祈案,由一塊整玉雕刻而成。自下而上的弓箭無法及至祈天台,除了一條三尺寬許的沒有任何憑欄,名為問心路的白玉小徑可達外,即便是絕世高手,也無法借力攀上這祈天台。若有數人守住問心路與蓮台相接之處,弓箭難及,縱有千軍萬馬,一時也登不上去。
李承燁和李承文,還有蕭百死都鬆了一口氣,若有八星護衛,萬隆帝在這祈天台上想來也能支持幾個時辰,不至於功虧一簣。
說話間遠處的軍隊已經來到近前,正是七皇子李玄慈和他所率的都衛軍,李玄慈拍馬急奔到淳親王和牧王跟前,拱手一禮道:「皇叔,請恕侄兒無禮之罪。」
「沒幹系,」牧王大手一揮,道:「玄慈,於乘雲這老賊是否去了祈天台?」
「是,皇叔,玄慈按計策裡應外合打開了封閉已久的刺水門,接應官山四營入宮後,玄慈便領軍去肅清了萬壽宮和其他幾位娘娘宮中的叛賊,護送她們到了安全地點,這才過來和皇叔匯合。」
「玄慈,萬事需以皇上為重,太后也就罷了,怎還有這功夫去管幾位娘娘?掃清了叛軍,宮中自然就安全了。」李承文皺眉道。
李玄慈尷尬的摸了摸臉頰,道:「皇叔,這是父皇的意思。他還特意去祈天台,吸引叛軍的注意。」
淳親王見牧王還要說話,便截道:「承文,時間緊迫,這些話回頭再說。定北軍聽令,隨本王救駕。」
牧王醒悟過來,隨即也命官山營隨行救駕,李玄慈急忙跟上,突聽得蕭百死驚咦一聲,說道:「殿下,怎麼八星都在?誰在護駕?」
淳親王和牧王大驚,轉頭看去,李玄慈倒是頗為鎮定,隨即稍稍放下心來,就聽李玄慈略帶擔心的說道:「他在。」
蕭百死哦了一聲,臉色和緩下來。淳親王頗為奇怪,不知道蕭百死和七皇子口中所說的「他」是誰,想不出卓城之中還有能讓蕭百死放下心來的武功高手,反觀牧王雖不驚訝,卻是極為擔心。
說話間眾人策馬狂奔,離得祈天台越來越近,李承燁看著身側的李玄慈,劍眉入鬢,雙目含威,在月光下更是顯得英姿颯爽氣宇軒昂,微微嘆息說道:「皇侄一表人才,大亂之中,當斷則斷,果然是人中龍鳳啊。」
李玄慈微微一滯,略帶複雜的說道:「皇叔謬讚,玄慈只是依計行事。」
淳親王好奇的問道:「牧王也說是依計行事,今日之事莫非是皇上定下的計策?」
李玄慈張了張口,說道:「皇叔,一會你一望便知。」
祈天台已然在望,李承燁只好壓下疑問。就聽李玄慈大喝一聲:「八星一衛,先行一步,肅清暗中所伏叛賊。」
話音剛落,九條人影嗖一聲,齊整的飛了出去,四面楚歌楚影兒的身法果然為九衛翹楚,比之蕭百死還要快上一線。剛才若不是兩位王爺和七皇子在場,恐怕早就教訓那些目光放肆的兵將,此時已是憋了一肚子氣,將令一出,楚影兒便先眾人一步,提氣躍了出去,迅若閃電,蕭百死輕輕搖搖頭,連忙跟上。
盞茶功夫,已來到問天闕前,穿過問天闕,就是祈天台。眾人到時闕門前已是屍橫遍野,八星一衛正在與叛軍廝殺,蕭百死站在闕門之前,一動不動的釘在正中,穩若泰山,手中長劍劃出陣陣劍影,一如驚濤駭浪,向湧上來的叛軍將士卷了過去,剩下的八衛分別立於闕門之上,防止叛軍越過牆頭,而楚影兒更是像一朵輕雲,飄忽在牆頭和闕門之間,所到之處,血花飛濺,凶厲不弱男兒。
到了闕門前,李承燁帶著定北軍直衝向闕門,牧王和李玄慈相顧駭然,就聽李承燁大聲道:「鳳舞營上弓,三列,沖!」說罷率先騎馬沖向問天闕,鳳舞營將士緊隨其後。快到闕門,李承燁狂喝一聲:「蕭大人,牆頭!」
蕭百死立即明白過來,內力運過長劍,將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