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就走到王巫正的身邊,化為雕塑的王巫正以一種極其滑稽的神態,歪曲著猥瑣的臉昂然的單腳獨立於冰塊之中,相柳上下看了看他後,輕輕吹出口氣,那冰雕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掉了。
最後融化的是他的右手。
在冰力退散的一瞬間,王巫正的斷指處飆出兩道血柱來,這廝慘叫一聲抱住手便吼:「我要殺了他。」
他要殺的是東海候的次子,敖向東。
但他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呢。
也許是凍壞了的緣故,這廝才叫完,都沒注意退回原處的相柳巫侯和師河伯,一眼就找到了趴在地上依舊不醒的龜雖壽,以及給拍在他身邊的敖向東,於是二話不說就竄了出去,其速之快如同閃電,瞬移到敖向東身邊後王巫正立即雙手舉天,顫聲大叫:「祖靈助我!」
轟隆——他家的祖靈當即躍出。
師河伯看的嘖嘖有聲,心想這傢伙也算有點水平。
相柳則無語的很,王巫正近期的行為他是一清二楚的,但他也沒想到這廝竟還有這麼剛猛的一面,眼看他就要祖靈附體然後將敖向東撕裂了,相柳趕緊出手。
於是王巫正再叫:「祖靈助我!」
「祖靈來吧!」
「祖靈附體!」
「祖靈。」
去他媽的祖靈,急紅了眼的王巫正又不傻,見那****這麼悲催的趴在知道自家肯定又翻盤了,於是不再呼喚祖靈,乾脆揮起拳頭照著敖向東的後背就錘了下去,接著又將那廝轉過來,一頓亂打。
從頭到尾看著他的相柳也不吱聲,就看這廝要瘋多久。
果然過了片刻王巫正就送手了,因為敖向東醒了。
「你敢打我?」東海候的次子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怒視著王巫正,要是眼神也算一種巫法的話,猥瑣剛烈混合體的王巫正已被其撕裂成片。
王巫正心中一緊,隨即強硬起來,劈頭又是一拳,罵道:「打的就是你這王八蛋鱉養的,老子好心好意接客,你上來就動手算個什麼玩意。」
「囂張啊?你起來啊。」
「他媽的,我家大巫是誰你也不打聽打聽,那可是師河伯大人的兄弟,相柳巫侯的徒弟,說是大巫身手其實最起碼是族巫身手,他的大巫典禮你也敢來鬧事?」
「麻痹的,還不服?」
「你家主子都已經給我父王作弄走了,你得瑟個屁。」敖向東受夠了,自己竟被夏武雀的狗腿羞辱。
王巫正聽後不信,冷笑道:「扯你的蛋。」
他當真去踢了敖向東兩腿之間一腳後才再繼續道:「我家大巫要是輸了你能這個鳥樣?」
但他接著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才發現周遭一片目瞪口呆的注視,身在這詭異氣氛中的王巫正不由渾身一哆嗦,再轉頭一見相柳巫侯,這廝就跪了下去。
「巫侯大人,小人見過巫侯大人!」
「。。」
師河伯替老友擺擺手:「起來吧。」
「小人也見過師河伯大人。」
「起來起來。」師河伯笑哈哈的上前拉起他,然後於不經意間瞥了敖向東一眼,敖向東頓時渾身一抖。
「王巫正,和你介紹下,這是東海候的次子,他說的也沒錯,武雀已經為東海候抓走,不過這廝給留下了而已。」
「啊。」王巫正覺得不行了,靠山輸了?等等,對方還是東海候的次子?
不是最近遇到一連串事養出了一股不屈之氣,還有相柳巫侯和師河伯都在,王巫正都已經準備去扶敖向東了。
但他忍住了!
好在他忍住了,因為師河伯下一句是:「不過你放心,武雀不會有事的,回頭將這廝運去東海就能換回他來。」
「大人,我家大巫的事還需您多費心啊。」
王巫正忠心耿耿的懇請讓相柳苦笑,師河伯則嘆息道:「東海我是不會去的,此事還需麻煩相柳。」
「。。」王巫正撇到相柳的臉色,心中急速權衡一二後,做出了決定,忙對師河伯道:「大人,我家大巫一直當您是最親近的長輩,要是您不過問的話。」
「我不是不過問。」
「小人求大人您了,也請大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