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遇襲,生死不明。
雖然帝國方面極力封堵這個情報,但因為沒有緊急預案,再加上在場的人實在太多,兩個勢力的各級軍官都有,魚龍混雜,這個消息頓時像草原上的野火,剎那間燒向世界各地。
聯邦重工軍團,十字教會,審判議會,以及大大小小各種勢力都把眼睛盯向了赤血帝國,各方的間諜與眼線不斷滲入國境,打聽各方面情報。
不過,帝國方面把冷鳶所在的軍事醫院封鎖得很死,方圓十里遍布中央戍衛軍的巡邏隊,醫院內部由鷹旗軍親自把守,二十四小時開啟通訊與靈能屏蔽,所有醫護人員不得離開醫院半步,整個王都上空列為禁飛區,不讓任何情況泄露。
現在,外人只知道冷鳶被送進了軍事醫院,是死是活沒任何人知道,有人覺得醫院已經把冷鳶搶救過來了,還在調養。
也有人覺得冷鳶已經死了,但帝國不敢把這個消息放出來,只能一天天封鎖,製造仍在搶救的假象。
這種模糊兩可的封鎖是帝國最後的一張底牌,用來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讓他們不至於短期內輕舉妄動。
但是,這又能持續多久呢
在以前,哪怕在赤血帝國內部,討厭冷鳶的人不在少數,討厭她第一次北伐的窮兵黷武,討厭她冷血無情的荒野肅清令,討厭她背信棄義,毒殺將宗,用卑劣的手段收復北方。
然而,此時
帝國境內,被屠殺殆盡的荒野勢力再一次抬頭,短短一個月內,就有二十七座城市遭到荒野進化者襲擊。
據不完全統計,算上之前荒野肅清令下的漏網之魚,外加冷鳶出事後從荒野招安的隊伍叛逃,流竄到荒野的進化者不下三萬,另外還有超過十萬規模的非進化者武裝,荒野匪徒,流民等等,他們聚集成了大大小小的勢力,襲擊城市,襲擊車隊,儼然變成了一種狂歡。
就連鷹旗軍的大本營北境都沒能倖免,冷鳶一出事,鷹旗軍群龍無首,之前被扼殺的黑惡勢力死灰復燃,毒品大門再次被毒販敲開,禁藥,軍火走私時有發生,治安問題日益嚴重。
境外就更不用說了,十字教會和審判議會的間諜不停滲入,聯邦重工軍團更像聞到血的鯊魚,早早就湊了上來不停地打轉。
十萬火急下,柳扶蘇星夜趕往亞太戰區總部,簽署冷鳶和諾薇娜之前約定的和平條約,暫時壓住了局勢。
但這一紙條約能維持多久,誰也不知道。
正如之前所說,帝國里有很多將軍討厭冷鳶,但當她真的出事,很多將軍才意識到,失去冷鳶的帝國居然會如此搖搖欲墜。
一個月後,臨江軍區。
死囚營的專機落地,洛憂一走出艙門,就看到了等候於外的葉梓蕭。
洛憂走下飛機,問道「這麼急著叫我來,有什麼事?」
葉梓蕭的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精神非常萎靡,他艱難地擠出了一個慘笑,說「洛憂,臨江完了。」
洛憂皺眉「怎麼回事?」
「跟我來。」
兩人登上了軍車,直接開向了臨江軍區。
進入軍區後,洛憂可以明顯感覺到軍營里氣氛很凝重,操場上沒人訓練,士兵們垂頭喪氣,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也不說話,就是坐著,還有一些女護士抱在一起偷偷抹眼淚,整個軍區沒有絲毫生機。
下車後,葉梓蕭帶洛憂走向一棟建築,在洛憂的印象中,這裡是臨江軍營的軍事監牢。
「我們真的不想這樣做,但她的情況實在太可怕了」通往地牢的路上,葉梓蕭緊緊攥著拳頭,顫聲說,「回來的第一天,她打傷了六個毫不相干的士兵,第二天跑到街上,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後來,她就是扭曲了,瘋了,你懂嗎?我親眼看到她闖入民宅,抓住一條小女孩的寵物狗,說這是殺害冷鳶將軍的兇手她當著小女孩的面,擰斷了那條狗的頭,把它連皮帶骨活生生吃了下去」
葉梓蕭帶洛憂走到了底層,撲鼻而來各種刺激性的味道,血味,發霉味,腐爛味,讓人不禁皺眉。
「我們別無選擇,有人耳朵被揪了下來,有人手指被咬斷,我們損失了很多人手才制服她」葉梓蕭打開了監牢的大門,目光暗淡,沙啞地對洛憂說,「進去看看她吧,你會明白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