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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元帥逝世後的第二天,中央戍衛軍解除了禁令,所有將軍可自由出入長安,並召開了第16屆帝國全會。
中央宣傳部大校冬曉兔身著黑服站於台前,面對著來自帝國各地的將軍們,打開了密封的遺書,稚氣的臉上充滿著威嚴,高聲宣布:「遵前任大元帥遺囑,並經過中央將領集體決議,由赤血帝國上將岳潤生繼任大元帥一職!眾將軍,敬軍禮!」
此時,岳潤生已經換上了元帥袍,顫巍巍地走到了台上。
緊接著,台下所有將軍們同時起立,向這位繼任大元帥獻上了崇高的軍禮等等,不是所有將軍。
台下最前列的位置,在所有將軍們站起來敬禮時,有一個人依舊坐在座位上,暗紫色的眼瞳中透露著深邃的色彩,直勾勾地盯著岳潤生。
冬曉兔注意到了異樣,當即嚴厲地說:「上將冷鳶,即刻起立!」
冷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聳了聳肩,這才站了起來,遙望著台上。
冬曉兔以命令的語氣說:「敬軍禮!」
冷鳶臉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她從桌上抬起了話筒,拿手指敲了敲,確認話筒打開後,直接說了四個字:「我不敬禮。」
冬曉兔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皺著秀眉說:「我最後重複一遍,上將冷鳶,敬」
冷鳶直接打斷了冬曉兔的話,挑釁似的看向台上:「你見過我向誰敬禮嗎?」
這句話讓現場的氣氛沉默了下去,冷鳶這說得也沒錯,她的「不敬禮不回禮」已經是帝國將軍之間默認的事了,唯一一次敬禮還是在崩壞7年出任上將時對母親的舊軍銜敬禮,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只不過,新任元帥誕生,居然不敬禮,這
冬曉兔的臉色很沉,正當她思索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時,冷鳶主動發話了,她抬頭遙望著台上的岳潤生,帶著譏諷的冷笑說:「我直說吧,我不認可這位大元帥。」
冷鳶轉過身,面向眾將軍,高聲說道:「我不知道前任大元帥怎麼想的,我也不敢去琢磨他老人家的心思,但我相信,大部分將軍都和我一樣,對這個結果不認可。」
將軍們沒有接冷鳶的話茬,現在亂說話是找死,不過從一些將軍飄忽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冷鳶所言非虛。
冬曉兔也不廢話,直接從胸前口袋抽出了一本筆記本,翻到某頁,當眾讀道:「元帥若覺得我行,點名我當,我不會退縮。若覺得不妥,交予他人,我也必定為此人守好國門。」
這句話是一周前的生辰宴上,老元帥試探口風時,冷鳶的回答。
冬曉兔讀完這句話,看著冷鳶問道:「這是你說的嗎?」
「是我說的。」冷鳶一臉無所謂,諷刺地說,「但是,守國門是一回事,不認可新任大元帥是另一回事。若有敵人來犯,我必定保家衛國,但這不影響我對岳潤生的質疑。怎麼,我連質疑的權力都沒有?」
冬曉兔的眼神頗為無奈,下意識看向了台下的柳扶蘇,她自認搞不定冷鳶,只有求助他人了。
柳扶蘇會意站了起來,也不墨跡,直接面向冷鳶,說:「我支持這位新元帥。」
冷鳶也轉過身直視著柳扶蘇,說:「好啊,你支持,我反對。」
柳扶蘇眯起了眼,頗有深意地說:「冷鳶上將,你這是何意?前任大元帥遺體剛剛下葬,你就想鬧事?」
冷鳶短促地一聲嗤笑:「霍,鬧事?這頂帽子我可承受不起,我只是單純不服台上這個人。此人在崩壞紀元這16年以來,乃至舊世代從軍開始算就無半點軍功,更無才能!一場仗都沒打過!一個政策都沒提過!你覺得他能引領帝國走向更好的時代?」
冷鳶突然拍了拍手,大堂廳門打開,只見一名鷹旗軍士兵攆著一條大狼狗跑了進來,這條大狼狗還凶得很,見人就呲牙。
「看到這條狗了嗎?我這麼說吧,我現在把兩個政策寫在骨頭上讓狗抓鬮,都比這個大元帥做決定來得好,你信嗎?」冷鳶的這句話讓現場氣氛達到了冰點,如果說之前都算是合理質疑,頂多是有些沒規矩,現在這個可就是裸的人身攻擊了。
不過,將領們倒也能理解冷鳶,這位上將軍一直是性如烈火,前任大元帥在位期間,她也沒少公然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