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半掩的小窗,月光伴著微風,悄悄鑽了進來。
布蘭妮剛洗好,穿著她用好大的功夫才縫好的蕾絲邊睡衣,坐在床上擦乾頭髮,兩條雪白的****搭在窗邊,慵懶地搭了個哈欠。
「你是在勾引我嗎?」鄭飛笑問。
「是的~」她答,這是她第一次坦然接受調戲,臉上泛起了圈圈紅暈。
走近些,聞得見她身上的清淡香味兒,很好聞,非花香非奶香,獨特而韻味無窮。
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摟住她的腰盯著她笑,卻遲遲沒上手解開她的衣服。
她疑惑了,歪頭道:「你怎麼啦,還不快來?」
「今天不行,我有重要的事要做。」他深吸一口氣,儘量平復下自己沸騰的血液。
她失望了,嘟起嘴不說話。
「乖,等我忙完回來,咱們好好玩。」說著,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用被子蓋住她的身體以減輕自己的痛苦,隨後他來到窗前,貼著牆站立,注視著遠處的草叢。
「你在看哪家的美女?」她沒好氣地說。
「桑托斯家的布蘭妮,聽說她是里斯本第一美人。」他笑著說,聽見她輕哼一聲後,柔聲哄道:「快睡吧寶貝兒,我可能要等到凌晨,快睡吧,沒準還能夢到愛麗絲公主的仙境。」
她抱著枕頭,作難過狀,撒嬌道:「你不睡,我睡不著。」
他挑了挑眉頭,看著她的眼睛,無比認真地說:「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夜裡會有敵人來,明白嗎?」
布蘭妮從來不會耽誤他做正事,聽他這麼說,立刻躺下鑽進被窩,招手笑道:「晚安~」
「晚安~」
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找了個公主,小甜心。
「小姑娘似的,虧你還那麼成熟性感。」他補了一句,沖她眨了下眼。
......
窗外,烏雲遮住了月亮,夜空中灰濛濛一片,下起了小雨。
偷襲者今夜還會來嗎?鄭飛想。
大本營中很安靜,除了某些蟲鳴,就只聽得見人們的鼾聲,這才發現土著們竟然不打鼾,也許是長期叢林生活練就出的習慣,打鼾太響容易暴露目標招來敵人和野獸。
細雨濛濛,墜落在窗沿上,淅淅瀝瀝,濺起的水珠打濕了他的衣裳,他依然站在原地不動,靜靜等待著敵軍來臨。
忽然很慶幸自己在外籍兵團接受的魔鬼訓練了,如果沒被磨出堅忍的意志力,恐怕早在里斯本的監獄裡就死了。
哦不,早在地中海,搏殺抹香鯨的時候就死了。
額,也許在來這個世界前跳海救人的時候就死了。
日......這要死多少次?
不知過了多久,雨越來越大,由淅淅瀝瀝變得噼里啪啦,仿佛在敲響緊張的戰鼓。
鄭飛凝視著不遠處的山崗,心懸了起來。
雨水,使得火槍全部成了木棍。
正在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很雜亂。
來了!
瞥了眼熟睡中的布蘭妮,他披上沉重的鎧甲,從床底摸出永恆之刀,輕輕推開房門,佇立在雨中,任憑密集的雨點淋透全身。
土著突襲軍在距離大本營幾十米外停下,因為他們看到了雨中的鄭飛,那是一道神靈般的黑影。
短暫的唏噓後,他們的新任族長,一個擁有強大臂力的壯年男子,手持長矛走上前,直勾勾地盯著鄭飛,目露凶光。
他深吸一口氣,手臂甩到身後,蓄足了力量剛要擲出飛矛,只聽砰砰的踹門聲,數百名士兵從木屋中闖了出來,手中提著重劍長刀,少部分沒腦子的還拿著火槍。
這架勢,頓時惹起了土著們的慌亂,有幾個人開始往後退。
族長瞥見,毅然怒吼著將長矛投向他們,硬生生地插進其中一人的後背,瞬間倒地。
在這個部落,逃跑者,絕不姑息!
接著,族長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話,他在說:放心,他們不是神靈,不然我們早死了!狼崽子們,拿好武器,讓它沾滿敵人的鮮血!為了部落!
狼崽子,是部落經常用來稱呼勇士的,因為狼在他們的心目中象徵著勇敢與不屈,是戰神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