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凡見包圓手拿自製的滴水放大鏡,埋頭凝神看那張老照片,就差把眼珠摘下來貼上了。
看著包圓一臉驚噫,韋凡以為包圓認出這株蛇頭金花了,卻是不知,包圓是在猜測照片上的另一個禿子是老包家的先祖,韋凡沒聽過包厚道的大名,更不會知道祖上的韋小寶與包厚道有直接關係。
韋凡說,這張照片是黃瞎子專門請洋人上山拍的,特意洗了兩張,一張在黃瞎子手裡,一張在韋家老祖手裡。黃瞎子與另一個禿子離開六盤山時,叮囑韋家老祖不要亂碰那株蛇頭怪花。
黃瞎子說十年後他們會回來的,韋家老祖等他們二人走後便把交待的話拋在腦後了,拿著鋤頭便去刨那株蛇頭金花,自家的金鱗片挖出來了,蛇頭金花卻怎麼也刨不到根,越往下越粗。
金鱗片離了土之後,那株蛇頭金花卻突然敗了,轉眼功夫便變成了一灘濃血。韋家老祖以為兩個禿子是走江湖的,肯定是他們變出來的把戲,就沒有放在心上。
十年後的一天。
黃瞎子突然找上門來,責問韋家老祖怎麼把蛇頭金花給刨了。
韋家老祖時隔十年,哪裡記的清當時是出於什麼心態,只是那個破蛇頭金花變成了一堆血水,黃瞎子說命里不該有總歸是不該有,那片金精吸玄冥幽氣,而六盤山下有座巨大的神墓,神墓里的東西金精能夠汲取,十年後那株蛇頭金花便會日日結金子,這是永世萬代的富貴,讓韋家老祖給毀了。
韋家老祖不信,認為黃瞎子胡說八道。
雙雙來到當年長蛇頭金草的地方,只見原來的土卻變成了半土半銅的碎塊,黃瞎子說這些都是即將長出的金子,讓韋家老祖給毀了,韋家老祖想起可是後了老悔。
黃瞎子離開的時候,又對韋家老祖說。這金精用一次,下次只能等到六十年一甲子才可以重新定株長花,還說讓韋家後人六十年後拿著這片金鱗與相片到江西慈雲鎮找他。
六十年過去了,韋家老祖早死了十幾年。這件事慢慢就當成了故事。
韋家慢慢遷回揚州。
包圓問韋凡,聽你的意思,韋家老祖後來再也沒有見過黃瞎子,暫且不說這事是真是假,他們六十年沒見了。六十年前的人,你憑什麼斷定當時的人便是黃瞎子。
韋凡說起初他也不信,他說咱們西安美院的同學,專修包浩斯設計,這美工基礎都不錯吧,我把老照片上的那株蛇頭金花照著樣子描下來,問過許多生物學家,都說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時間長了韋凡也認定這是故事。
包圓到是納了悶,問他怎又遇到黃瞎子的。
韋凡問:「你還記得張小天麼?」
「記得,咱班的同學老子能不記得麼?難道張小天與這件事有關?」包圓一臉奇怪的問。張小天的確是他們在西安美院的同學,難不成張小天也被卷了進來?
「老包,咱們同學之中,我與張小天私交甚好,2009年我正好路過江西,便想起張小天來了,問了很多人找到張小天的電話了,在張小天家裡,我猛然看見這張老照片了。」韋凡慢慢的回憶。
那時韋凡看到張小天家裡有這張照片時,端的是楞了又楞。他問張小天,照片上的是誰。張小天說是他爺爺年輕時候留下的,可能有三十年了,也可能有五十年了。張小天知道他爺爺的年齡有「八十」了,隨口莊付韋凡,韋凡卻是上了心。
韋凡問張小天:「你爺爺還在世麼?」
張小天說:「在,當然在了!」
張小天告訴韋凡,他爺爺叮囑家裡人,只要有陌生的老人。或是中年人來自已便說他已經過世了,家裡想見他爺爺還必須得到西安,而且不讓家裡人與別人提起自已爺爺的事。
已致四街八臨都說張家漢可能死在外面了。
韋凡故意說,你多長時間去西安看一次爺爺,張小天說自從西安美院出來,還沒有去看過,也想去看看爺爺了,韋凡便旁敲側擊的讓張小天去西安看看他爺爺,一路找到了當年的禿子。
張六同早已經瞎了,這時候的他自稱不姓張,姓黃。
韋凡背地裡偷偷問黃瞎子當年六盤山蛇頭金花的事,張六同當即大驚失色,問他怎麼會知道。韋凡便指當年祖爺爺講的故事說了出來,黃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