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並列木?」我問了一句。
「是靐......算了我懶得跟你解釋,你拿著!」黑子一甩手就把那塊「醒木」丟給了我,臉上露出了一種期待的表情:「你拿著這玩意兒,先幫我頂住!」
我很認真的看了看沈涵,又看了看黑子,心裡開始盤算了起來。
是黑子高估了我?還是黑子存心想弄死我?
媽的,肯定不是後者就是前者,這孫子也太把我當回事兒了吧?!
「怎.....怎麼頂啊?」我顫抖著問道。
「你就把這玩意兒當板磚用,沈涵那丫頭撲上來,你就拍她一臉。」黑子一邊把箱子裡摺疊好的黃紙拿了出來,一邊說:「記住啊,往百會穴拍,給我使勁了拍,別怕她疼,現在冤孽沖了她身子,體內行的不是陽氣是陰氣,不會拍出事來的。」
我嗯了一聲,想了想,不好意思的問:「那啥,百會穴在哪兒來著?」
聽見我的這個問題,黑子忍不住抬起頭來,用看傻逼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在天靈蓋上。」
我也知道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點暴露智商了,所以也就訕訕的笑了一聲,不敢再多問什麼,拿著那塊醒木就「迎」了上去。
跟人打架這種事我做過,但跟女人打架......這還是頭一回。
更別提跟一個被冤孽沖了身子的女人干架了。
「沈涵,你還有意識嗎?」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沙發後面,稍微跟沈涵拉開了點距離,以便給我點時間好做出反應。
本來沈涵的注意力還在黑子身上,但聽見我這麼一喊,她頓時就把目光放在了我這兒。
她那時候也沒發出什麼聲音,就那麼冷冰冰的看著我,手指頭微微彎曲,似乎是想要撓人。
「你有意識嗎?」我又問了一次。
黑子看不下去了,幫沈涵回答了我的問題:「她有個屁的意識!」
「那就行。」我鬆了口氣。
「你覺得咱們能像是電影那樣?隨隨便便的把人意識喚醒了鬼就沒了?」黑子苦笑道。
我搖搖頭:「這倒不是,我是怕一會拍了她,她清醒了要找我算賬。」
黑子沉默了,說了一句「別打擾我畫符」,隨後就不再跟我囉嗦了。
沈涵猛地吼了一聲,就跟在罵髒話似的,幾步就衝到了我面前,一伸手就照著我脖子掐了過來。
這時候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所謂的冤孽沖身鬼上身,壓根就不會別的招數,就只會掐人脖子。
所以那時我也沒有驚慌失措,稍微嚇了一跳後,我猛地蹲下了身子,往前邁了幾步,靈巧的從旁邊繞到沈涵的後方,一「醒木」就拍在了她的天靈蓋上。
雖然沈涵已經被冤孽給衝上了,但我可不敢下死手,不說別的,就沖她是妹子這點,我就不能出全力啊。
辣手摧花這種事是我能做的麼?是我能做得出來的麼?
當然,如果把她跟黑子對換個位置,讓黑子被鬼上身,那就簡單多了。
媽的看我一板磚拍不死丫的!
「砰!!!」
就在我手裡的「醒木」敲在沈涵天靈蓋上的時候,只聽屋子裡猛地響起了一聲,類似於鞭炮炸響的聲音。
聲音不算大,但很清楚,冷不丁的都嚇了我一跳。
我看著捂著腦袋蹲在地上不動彈的沈涵,忍不住驚呼了一句:「哎我操,這玩意兒尿性啊!」
黑子並沒有搭理我,也沒抬頭看現在的局勢,一個勁的用筆在剛裁好的黃紙上畫著符咒,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滴落著.......
沈涵就跟個被揍了的小孩兒一樣,捂著頭蹲在地上,不停的顫抖著。
見她這樣,我也沒好意思繼續下手,只感覺有點心疼了。
多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啊,我是得有多狠的心才能下此毒手,我還是個爺們嗎?
袁長山啊袁長山,你變了,你真的變........
「我操!!!」
還沒等我感慨完,沈涵已經猛地站了起來,一個轉身就跟我玩了突襲。
我手裡還握著那塊「醒木」呢,剛準備再臨危不亂拍她五塊錢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