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陽宮,太子書房內。
軒轅澤推門而入,大踏步走到書架邊上,一隻手撫上書架一角的書籍,突然臉色一變,用力一推,書架上的書應聲而落。
李忠仁聽到動靜,在門外守候的他急忙跑了進來,差點被書架上飛過來的書砸到腦袋。
「偏心!太偏心!」軒轅澤面色並不好看,一路上從太極殿回來的路上,奮力按壓著心中想要迸發的怒火,可如此的偏袒,他看在眼裡恨在心裡,偏偏還要表現的寬容大度?實在是讓他孰不可忍。
「太子息怒!太子息怒,保證身體要緊!」李忠仁被接連不斷的書砸的眼花繚亂,跪倒地上根本撿都撿不過來。
「不行,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太便宜他了!」軒轅澤一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李忠仁被軒轅澤的表情嚇得一愣,跪在那裡哪裡好還敢吭聲啊。
「你給我過來!」軒轅澤的氣稍微消了些,向李忠仁打了個手勢,李忠仁忙放下手中剛剛撿起來的書,將耳朵湊近了他身邊,一邊聽還一邊的連連點頭。
深夜,一片寧靜,可今夜靜得出奇,好像下一刻,暴風雨就會來臨似得。
湖心小築地牢中,蘇月不知何時沉沉睡去,這會兒才幽幽的清醒過來。
休息了片刻的她嘴唇稍微恢復了點血色,身上的力氣也恢復了不少。
驚覺到隔壁牢房憤恨的目光,蘇月這才回過頭來,和那個刺客打了個面對面。
真是冤家路窄,分外眼紅。
吳大同好不容易抓住了這麼個發財的機會,卻眼睜睜的被眼前這個丫頭給破壞了。他在皇宮裡當小侍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侍衛的俸祿並不高,因為從小出身市井間,所以免不了就學會了賭博,賭博上癮之後便欠下了一屁股的債,本想這次撈個大的。好以後衣食無憂,可沒想到,到手的銀子就這麼沒了。
而且這銀子到手不到手還不一定,上邊安排的讓他當日接應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眼前的這位姑娘。
「你到底是誰?」吳大同走到離蘇月最近的地方,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她道。
蘇月嘴角盪起一絲微笑,好有意思的問題:「我還沒問你是誰,你倒先問起我來了!」
吳大同對著蘇月看了半晌臉色突變,悲慟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難道我吳大同今日命該絕於此,可憐這榮華富貴我還沒享受呢?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說著吳大同便雙膝跪地,指著老天是又哭又笑,罵聲不斷。
蘇月看著吳大同的神態,全讓當他是個瘋子,索性閉起眼睛,充耳不聞。
突然之間,吳大同的聲音停止了,蘇月這才睜開眼睛。朝柵欄那邊看去。
此時的吳大同跪倒在地,用腦袋支著地面,兩隻手無力垂在地上,像一個鬥敗的攻擊,蘇月沒看到他的表情,還以為只是他喊得累了,就保持那個姿勢歇一會。
剛剛轉過頭,牢房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名蒙面人。一個黑衣,一個玄衣。
月黑風高殺人夜,可是蘇月不明白。從文明社會走過來的她,哪裡肯相信眼前的情景。
「乖乖坐在那裡別動,放心,很快就結束了!」黑衣男子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應該在四十歲左右,他手中拿著一把亮閃閃的匕首,一步步朝蘇月走去。
看到那男子手中的匕首,和他們嘴邊不懷好意的笑,蘇月不自覺的兩隻手撐著地,往地牢的柵欄上靠去。可偏偏怎麼靠,對面的那兩個蒙面人還是越走越近。
莫名的恐懼感襲上蘇月的心頭,前世因為得了絕症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又再次襲上她的心頭,她不要死,不要死,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你們不要過來!」慌亂之中,蘇月一隻手在地牢中胡亂抓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握在手裡一看,是一塊長相十分怪異的石頭。
「大哥,這如花似玉的美人殺了果真是可惜了!」那名玄衣男子,停下腳步對著黑衣男子,眼神中露出垂涎之色。
黑衣男子回瞪了玄衣男子一眼:「你不要腦袋了吧,她要是不死,我們倆人就得掉腦袋!」
不知怎麼,一種恐懼的思維跳脫在蘇月的腦海:「你們,殺了隔壁那個人!」一字一句,她問的清楚,但明顯
105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