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鎮公所,依然憤憤不平,走到半道,又掉回頭往紀墨家去。
紀墨正拿著剪刀給何然剪指甲,抬頭看了他一眼,讓他禁聲,剪指甲不能分心。
何然待舅舅給她剪完左手,又主動伸出右手,但是還是小聲道,「舅舅,我不喜歡剪指甲。」
紀墨道,「那也得剪,舅舅怎麼說來著,要勤剪指甲,勤洗手。
以後手指甲長了,就要主動剪,不能用嘴咬。
手上有很多細菌,進了嘴巴里,會生病的。」
何然繼續問,「細菌是誰?」
紀墨道,「細菌是摸不著看不見的大壞蛋,它藏的很深,你的眼睛看不到它。」
何然認真的道,「那洗手是不是可以淹死它啊?」
紀墨道,「對,就是淹死它。」
何然苦著臉道,「那它會不會哭呢?」
紀墨一愣,想了半晌道,「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何然嘟著嘴道,「舅舅,它會很痛的。」
紀墨道,「那就.....」
一時間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想了半晌,指甲都剪完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只得作罷。
小孩子胡思亂想一會,很快會忘記的。
讓她進屋洗手後,自己又拿著鐵鍬開始鏟雪。
聶小竹奪了紀墨手裡的鐵鍬道,「老疙瘩,我來,好長時間不幹活,渾身都長毛了。」
紀墨回屋抱出來茶杯出來,在一邊站著,笑著道,「你有事直接說吧?」
聶小竹道,「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馬上我就要走了,再不回去,我就沒法交代。
臨走之前,就是問問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吧?
你放心,跟我去雙塔鎮,我保證沒人能欺負得了你。」
紀墨白了他一眼道,「說真話。」
聶小竹道,「我是真話,想讓你跟我去,你鬼主意多,到時候遇到事情,也能幫我想想轍。」
紀墨道,「一邊玩去,別來我這扯些沒用的,要走趕緊走。
還是我之前那些話,在外面不比家裡人,放機靈點,多留點心眼,別什麼話都信。」
聶小竹道,「老疙瘩,我只信你的話,旁人的鬼話在我這不好使。」
紀墨笑著道,「你家那個阿蓮的話呢?」
聶小竹知道自己的話除了漏洞,擰下眉毛道,「她的話我也是不得不聽的。」
紀墨道,「那不就得啦,就別說只信我一個的。」
聶小竹道,「老疙瘩,你是不明白我的難處,她要是鬧起來,是不容易哄好的,所以,我輕易不能惹她生氣。
他們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就得兜著一點,不兜著的話就漏了。」
紀墨沒繼續擠兌,只是道,「好的感情是相互的,不是誰遷就誰。
行了,就這吧,反正你要走的,我還是多說兩句,在外面呢,不輕信別人是一條。
還有一條是逢人且說三分話,不要隨便對人拋真心。」
聶小竹點點頭道,「你這話跟阿蓮說的一模一樣。」
紀墨笑著道,「那就好。」
這麼個聰明的女人跟在這樣一個傻小子身後,未必也就是壞事。
聶小竹猶豫半晌後,終於扭扭捏捏的道,「老疙瘩,我輸了。」
「什麼輸了?」紀墨好奇的問。
「那個瘸子好厲害,還有那個大高個,我知道我打不過他,」聶小竹沮喪的道,「行動隊裡,也沒有人能打的過。」
紀墨笑著道,「所以啊,還記得我之前在課堂上說過什麼話嗎?」
聶小竹想了一下,試探問道,「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紀墨笑著道,「差不多意思,但是也不怎麼對。」
聶小竹接著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紀墨搖搖頭。
「那是什麼?」聶小竹好奇的問。
「莫小瞧天下英雄。」紀墨笑著道。
「我懂了,反正我得低調一點?」聶小
58、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