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不服氣的道,「這些人都哪來的啊!我以前都沒見過,鎮上就那麼幾個能打的,兩隻手都數的過來。」
紀墨道,「流民。」
聶小竹道,「我知道是流民,鎮上哪年沒流民!」
紀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意思是流民你都打的過了?」
聶小竹道,「不是,我也沒和誰打過,我只打老虎和狼。」
之前,他在鎮裡只是個小透明,存在感很低,大家瞧不上他,他也不會和誰起衝突。
除了在包子鋪做活,就是在林子裡轉悠,簡直是與世無爭的典範。
紀墨道,「今年從南邊來的人比往年多出來許多,相對來說,出能人的概率就比往年要大,明白沒有?」
何況,邱陵那貨挑保安隊員的時候又是以能舉起石鎖為錄取標準,擇優選的。
聶小竹在這裡嘟噥了一會後,也就什麼都不再說了。
聶小竹是在第三天下午啟程回雙塔鎮的,回程之前,他讓人送給紀墨一頭驢子。
驢子病了,帶不走,扔了也是白瞎,直接送給紀墨吃驢肉。
紀墨沒客氣,安排在空著的牲口棚,到晚上後,驢子起臥翻滾,紀墨看得不忍心,半夜打起馬燈去找吳友德過來幫忙看看。
吳友德過來掀開驢嘴,摸摸驢脖子後,肯定的道,「小腸不通,就是不知道變位沒有,要是變位了,可就麻煩了。
拿點醋過來,看他造化,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沒招。」
紀墨進屋拿了一斤醋,吳友德拿繩子把驢子四肢捆好,掀開驢嘴,他給幫著倒進去。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紀墨去查看,發現驢子居然像狗一樣蹲在牲口棚的時候,以為它好了,給了點麥子和水,驢子還是什麼都沒吃。
下晚的時候,吳友德又來幫著看了一眼,笑著道,「看能不能熬過今天,熬過了,就啥事沒有。聶小竹這犢子還挺大方,捨得給你。
你是自己養,還是賣了?」
「我養不好驢子,」形容一個人倔,通常都說倔驢子,可見驢子有多不好伺候,紀墨自然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笑著道,「你看著幫我賣了吧,能算幾個錢就幾個錢,我無所謂。」
吳友德道,「你年齡不小了,是時候置點家業,這驢子牙口嫩,是頭好驢子,留著吧,以後總要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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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