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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去了好幾里,關磨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倒不是他體力不支,而是一股抑鬱之氣始終縈繞在他心間,總是不覺心安理得,眼酸胸悶。
關磨剛止步,一隻尾生雙翎的赤狃從一棵枝椏上化作一道火光飛身而下,它看準了這人族修為低微,且一身血肉散發著誘惑的氣味,跟著追了許久了,直至見到關磨停下,它才爬上了一棵樹,飛襲向關磨。
關磨正六神無主之時,突然間看到一道火光在眼前閃沒,不假思索,一拳轟出。這一拳帶動了身上大大小小數十塊肌肉,力氣一呼而出,正攻赤狃宮門。
赤狃自然料不到這人竟敢赤手空拳迎擊,正暗喜間,一往無前地撞向關磨的拳頭,妄圖將他的手臂燒為一地的碎炭。
然後,赤狃一身火焰倏地熄滅,拋飛撞在了一棵樹上,腦漿迸裂。
關磨搖搖頭,繼續趕路。他拿出張雨娥那一塊碎綢,仔細辨認其上的路線地貌。「便先從你這岳艮宗下手吧。」關磨想了想,便調轉身形,踩著雜草狂奔而去。
一直到正午,太陽已當空高懸,關磨也不知已奔出了多少里,一路上遇到不少野獸,都是一拳一腿便解決,偶爾遇到一隻元獸,他略施拳腳,絲毫不動用真念元魄,便能克敵制勝。
此刻,他懷中已多出了一條芍青、兩隻紫星殼蟲,這兩種生靈皆是大補之物,他也是見它們體態輕盈渺小,揣在懷中也不影響行動,才順手撿起。
透過影影綽綽,關磨見到這林子邊緣處有一片空地,似乎有著水源。他數息間便出了林子,來到了那池塘之旁。
他拿出那條芍青,在池塘之中清洗了一番,而後用養元在芍青之上的水漬、污穢震散,便摳出了這條芍青的膽,一口吞入腹中。
胃袋之中微微一熱,旋即便如泥牛入海,再無半分聲息波動。
芍青外形似蛇,整條芍青的藥力盡皆凝縮於膽中,關磨一口吞下,還不待那藥力慢慢發作,便被瞬間消化吸收了。
這點細小的改變,對於關磨來說也只說杯水車薪。
頓了一頓,他自知不是悠閒休息的時候,於是照著地圖上所畫,再度前行。
然而,剛離開這池塘進去林子之中沒幾里,便遇到一眾修士,這些修士一個個或是拔出了腰間懸劍,或是手挽長弓,顯而易見早已覺察到關磨從遠方過來。
為首之人面色鐵青,神情肅穆,朗聲道:「閣下是哪一門的青年才俊?」這人見關磨速度極快,但又卻什麼身法術式也未施展,言語間自然很是客氣。
關磨穿著丹臭獾袍,蓋住了他裡面的岳艮宗袍服,他微微敞開了外面帶有白色條紋的黑色長袍,露出了岳艮宗的土黃色袍服。
那為首之人一看,鐵青的臉色立時堆起笑容,說道:「原來是岳艮宗的公子,『沙垣塘』有禮了。在下沙垣塘長老劉明廉,仰慕貴宗已久,今日能見到貴宗的……」
這人臉色雖似不悅,但話語卻極盡奉承,想來是他天生便生得一張臭臉,叫人看了不高興,像是全天下都負了他一般。
關磨聽他阿諛起來,便打斷了他:「劉長老你好,敢問你們這是去?」
「這個方向有一個九曦村,獨山將在那舉行遴選大會,我們塘主有令,派了我率領塘中一些年輕好手,前去試試。」劉明廉說道。
關磨點點頭,問道:「你們沙垣塘沒去前去追捕那花果山之主麼?他手上可是拿著那傳說中的至寶『萬年如意木』。」
劉明廉搖了搖頭:「我們這種小幫小派,去了也是送死罷了,但是塘中還是有弟子存了渾水摸魚的心思,前去湊湊熱鬧的。」
關磨「哦」了一聲,問道:「那劉長老可知那花果山之主究竟身在何方麼?」
突然,劉明廉身後一個年輕弟子一臉不屑地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都盤階的小子,竟然對劉長老這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