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虎年六月二十八日,宜交易,嫁娶,百無禁忌。
李閻穿著一張花色斑斕的短褲躺在遮陽傘下面,手裡捏著一張單據。上面是再過幾天自己和徐天賜的的拳賽。
「點,擔心自己會輸啊?」
李閻笑了笑把手中拳賽單據扔到一旁,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在走過來的茱蒂身上。
寶藍色的泳衣把女人身體的曲線完美地呈現出來,水嫩圓潤的臉頰,微微上揚的下巴,讓她的笑容看上去多了幾分甜美。
這些天李閻的日子過得格外滋潤,如今第七擂以下幾乎沒有人願意在拳台上面對這個」閻王」,而只差一場就能勾選閻浮事件中」打至九龍拳台第七擂「一項的李閻也絲毫不著急,沒有主動去打任何一場拳賽,除了每天在福義大廈打打樁保持狀態以外,和茱蒂如膠似漆。
屁地如膠似漆,李閻心中罵了一句。眼神在茱蒂上游弋了兩個來回,忽然開口:「茱蒂,你餓唔餓?」
「嗯?」
茱蒂坐在李閻身邊,雙腿併攏,手掌托著臉頰。
「我請你食雲吞麵?」
「哈?」
……
裊裊的熱氣飄散開來,店裡一片嘈雜。
茱蒂深呼吸了一口氣,高聳的胸脯起伏不定。白嫩的巴掌按著桌子,強壓火氣:「你現在講同我講嘢,我當一切沒發生。」
李閻端起眼前的海碗,正狼吞虎咽著,把整張臉都埋住,對茱蒂的話充耳不聞。
女人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危險的笑容:
「我每天晚上花幾百萬撐你的場,幫你買件calvin klein的內褲都要幾千塊,你請我吃一碗八十幾塊錢的雲吞麵就跟我跑講分手?「
茱蒂聲音不大,但幾乎吸引住了店裡面所有人的目光,連李閻也差點被嘴裡的湯水嗆到。
李閻放下碗筷,拿紙巾抹了抹嘴,忽然抬起了手,茱蒂咬著下唇等著李閻開口解釋。卻沒想到李閻招呼了服務生過來。
「再來一碗,謝謝。」
「砰!」
茱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李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茱蒂姐,別這麼激動,這一點都唔像你。」
「你給我聽著……」茱蒂語氣陰沉,「如果我想,今天晚上就可以把你丟進海里划水,我保證第二天九龍城寨再也冇閻王這個名號,你信唔信?」
李閻橫了橫心,開口說道:」茱蒂姐,你在我對面講這種話,我還真是心慌,不過大家一筆一筆算清楚點,拳賽,我沒讓你輸過錢,你花錢給我買的衣服手錶,我已經打包郵到了你在淺水灣的別墅里,郵費我付,大家在一起唔過二十來天,不合適就分手,沒上過床誰也唔吃虧,你講我算得明白唔明白?」
茱蒂把銀牙咬得咯吱作響,她點了點頭。
」好,好得很。」
她抓起一邊的手包,最後看了李閻一眼,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
「等等。」
茱蒂冷哼一聲,臉上不情不願地問道:「還有乜事?」
李閻想了一會兒,淡淡回答:「練武的多少懂些醫術,我前兩天給你開的安神醫方是家傳的,對失眠,驚悸很有效,惱我歸惱我,身體是自己的,你多保重。」
女人轉過身,咬牙切齒地說:「我回去就把它衝進馬桶!」
噠噠的高跟聲音逐漸遠去,李閻低著頭沾著湯料,啃了兩口青菜。對面茱蒂那碗雲吞只動了幾口,她連蘭桂坊都吃不慣,自然看不上銅鑼灣,廟街這些地方的排擋。
李閻伸手把茱蒂剩下那碗雲吞端到自己身前,絲毫不以為然地大口吞咽起來,久久無語。
蘇廟街22號公寓,這座公寓別的都好,就是魚蛋加工廠的腥臭味太濃。其實李閻現在可以選擇住在福義大廈,那裡有空調,酒水,甚至女人。
不過他還是沒搬。
九龍城寨這地方白天採光很差,即使是正午,李閻還是覺得渾身一陣陰冷。
「喵~」
李閻笑眯眯地抱起這隻活潑的幼貓,小貓也不掙扎,小腦袋左顧右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