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爺的動作還是挺快的,早晌剛跟老四說過話,晌午林清波和鄭葒苒那裡就有丫鬟婆子閒聊了。
韓青潯找到鄭葒苒,面上帶著幾分緊張:「我怎麼聽著,上次假山密談時,苑姐兒在學苑前跟其他女郎郎君閒聊呢?會不會是菡姐兒說了謊?若是這樣,之後的行動還要繼續麼?」
鄭葒苒也沒想到她們幾個受過訓的人,竟然讓個小孩兒給騙了,很是不可思議,頓時有些羞惱:「當時真該跟那些郎君女郎核實一番!」
她說是這樣說,可是她們不過是剛進府的妾室,哪裡接觸的了府里郎君女郎,饒是楊氏這樣大方的人,也不樂意倆孩子跟她接觸。
林清波能和菡姐兒搭上兩句話已是不易,若是再多說兩句,菡姐兒的奶嬤嬤就要出來了。
「你等我信兒吧!」心裡忐忑的鄭葒苒注意到韓青潯巴巴兒的看著自己,也顧不上韓姐姐韓姐姐的喊了,隨意的揮揮手,就要找林清波了。
「改?為何要改呢?」林清波亦羞惱,不過她卻不贊成修改計劃,「就算我們之前猜想錯了,可是我的信鴿失蹤是真,那人不見了亦是真楚賊還有好人?大不了多做幾步,讓盛向潯知道他倆閨女為盛菡所害,還愁這府里不鬧翻天?二房三房亂鬥,盛菡能好受?與其想方設法讓躲著不出的盛菡調出來,還不如讓她三叔報復呢!同樣給我們出氣了!」
她說著,笑看向鄭葒苒:「再說,府里不是還有你呢?到時候想辦法給她送點兒薰香,讓她用以後餘生好好兒享用苦果,不是比一下子將其了結解氣啊?」
「既這樣,那就計劃不變!」鄭葒苒沒興趣為旁人考慮太多,既然林清波堅持不改計劃,那就不改計劃!
接到回信,盛向潯眼裡的冷意簡直可以滴水成冰。
鄭氏心裡不安:「既然知曉是誰,為何還要讓蒽姐兒涉險?」
盛向潯握著她手說:「聽韓青潯之意,屆時動手之人不是她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可見敵暗我明,對方潛伏府里!可惜她們三人竟都不知對方是誰,若是此次不能將之調出,以對方品行,倆孩子都危險!」
鄭氏懂這道理,可是懂,不等於能坦然。
盛向潯也安撫她說:「太子那裡也說會想辦法護她周全,我更會安排得當,老四也會提前藏好,他雖是文人但是武功也好,幾番保證定然不能讓蒽姐兒受傷。」
鄭氏這會兒倒是慶幸大女兒會打架,最起碼靈活啊!
「我陪嫁來的軟甲讓她穿上!苑姐兒的小隼胭脂也得帶上!我看胭脂也算親近她,說不定能幫上忙!還有、還有,你之前送我把玩的鐲子也帶著,裡面能彈出針去!」
她越說越激動,恨不能將大女兒武裝到牙齒。
「」盛向潯看著苦笑,卻不敢阻攔,畢竟這樣多少可以分散她的擔憂。
「這事兒不能瞞著蒽姐兒和苑姐兒!」鄭氏把東西都找出來,看著這些能護蒽姐兒周全的東西,她可算安穩了,不過情緒穩定之後,她又提出要求。
「對!蒽姐兒肯定要知道自己去幹什麼的,不過苑姐兒?需要提前說麼?這小傢伙兒要是起鬨怎麼辦?」
盛向潯覺得自家這小閨女很喜歡湊熱鬧,說不得嚷嚷著要陪她姐姐去呢!
「苑姐兒才不會那樣!她可懂事兒呢!」鄭氏這會兒是聽不得任何人說她閨女壞話的,就是盛向潯也不成。
盛三爺苦笑著點點頭。
鄭氏讓楊嬤嬤把倆閨女叫來,等待的工夫又忍不住問:「你跟大哥說了這事兒沒有?」
「我去說了,大哥也知道她們想算計蒽姐兒,說是到時候會派人保護的,他還提了一嘴苑姐兒,說是二房林氏似乎要帶上她!」
「什麼?!」鄭氏差點兒暈過去。
盛向潯摸摸鼻子,他本來不想說的,可是又覺著不說不行:「你不要怕,我當時說了,賞花宴的時候把苑姐兒送老爺子那裡呆著去,我就不信了,誰能當著老爺子面兒把他小孫女兒扔水裡去!」
他這個安排讓鄭氏多少好受些,暈眩漸漸褪去,她撫額,有氣無力的說:「要不是你說要找出暗藏的那個人,蒽姐兒我都不想讓她涉險的!你這辦法好,賞花宴時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