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的機甲神[重生]
養父下葬的那天,從清晨起,天上就布滿了烏雲。
烏雲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水墨畫,沉甸甸的像是直壓在衛星城的頂上。
遮住了陽光,連帶整個城市,顯出了一種鉛灰色的色澤。
養父的靈柩,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慢慢地繞城一周,到了城郊的墓地。
像是有無數人聚集到了這裡,送別他們的老城主。離得最近的是一大批隊列整齊的軍人,穿著藏藍色的軍禮服,在哀樂聲中,送別刻著衛星城徽記的棺木放入了地下。
簡樺站在離墓碑最近的地方,看著被封死的墓室,在心中默讀著墓碑上紀念的每一句話。周圍很安靜很莊嚴,但是一直有流水一般的嘈雜聲,在他的耳邊迴響。
虞飛城站在他的身邊。自從老城主和陶順都過世以後,他成了衛星城的代理城主,日日和首都來的特使周旋,忙得焦頭爛額。
&下雨了。」虞飛城對著簡樺低聲說。
簡樺看了看天,確實,遠處的烏雲里不時有閃電亮起,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葬禮也在不知不覺間結束,人群正在慢慢鬆動、散去。
正在這時,一輛囚車從遠處的小道上疾馳而來,在長台階的下方猛地停了下來。
這車來的奇怪,不少離開的人都停下了腳步。
車門打開,最先下車的是臉上有傷疤的首都特使,他穿著深色的王宮禁衛軍禮服,神色肅穆,慢慢地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目光停在了養父的墓碑上。
然後他轉過身,從車上拽下了一個人。
是穿著白色囚衣的邵續霖,他的眼睛被一塊黑布從腦後緊緊扎住,手上腳下是連成一體的鎖鏈,使他不能有較大的動作。蒙住眼睛的那塊黑布不小,擋住了大半個臉,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周圍先是一陣小小的騷動,然後一個青年激憤的聲音響起:「他來幹什麼?」
很快騷動席捲開來,咒罵聲不斷。
傷疤特使沒有理會旁邊人的憤怒,輕輕偏了偏頭。有兩個和他穿著相似軍禮服的男子從囚車的另一邊下來,推著邵續霖把人往墓碑前面拉。
他們的動作十分粗暴,邵續霖赤著腳,被他們推跌倒在地,然後野蠻地往前拖。周圍的罵語更大,士兵們看見殺害老城主的兇手,都有些克制不住憤怒的情緒。
簡樺知道邵續霖聽不見,但是仍舊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像是想要站出去說點什麼。被虞飛城抬手擋住了。
簡樺側過臉,虞飛城深深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邵續霖很快被踉蹌著,拉到了近處。
&徒之子!」
&人兇手!」
這幾日,邵續霖的身世和罪行已經在衛星城裡傳遍了,眾人都難以接受老城主居然死於他的養子的手上,更加痛恨邵續霖。此時一見到他,控制不住的群情激奮。
&賬王八蛋!」不知道是什麼人帶頭,幾個人率先衝過去,擠開了押送邵續霖的守衛,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一個人開始,自然就有更多人跟上,拳腳不斷向邵續霖身上落去。
邵續霖的耳朵在先前的拷問中受傷,暫時失去了聽力,此時眼睛也被蒙住,他並不知曉自己周遭的環境,但是這幾日已經習慣了毒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流浪的時光。只是心底的驕傲,——這麼多年被養父和簡樺保護著而茁壯成長起來的驕傲,讓他即使不能反抗,也一遍遍要站穩站直,不肯在敵人面前屈服低頭。
於是,更加惹惱了騷動的人群。
刀疤男子似乎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他抱著手臂站在不遠處,嘴角嚼著冷笑,看著這裡的一切。他的兩名手下也沒有擋住憤怒的人們,反而退出了人群。
簡樺原本想看刀疤男子究竟是有什麼目的,但是到此時,也忍無可忍,推開虞飛城擋住自己的手,似乎想要說點什麼。
&不能動!」虞飛城跨了一步,擋在了簡樺的面前,警告道。現在衛星城已經連續失去了老城主和陶順,如果簡樺再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很可能會失去王宮方面的支持和信任。
&沒有殺我爸爸。」簡樺看著虞飛城>
虞飛城冷冷一笑,說:「你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