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的看著安若辰扭曲的臉,剛剛安若辰坐在背光的地方,他並沒有看清安若辰的臉。
可現在安若辰已經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前,安若辰的相貌也盡數展現在薛無塵面前。
薛無塵的表情有些複雜,他從沒想到,安若辰竟然傷的如此嚴重。
庫巴人不是想要錢麼,他大禹朝地大物博、有錢有物,這些庫巴人為何會對安若辰下次毒手。
薛無塵的喉嚨有些干癢,他動了動嘴唇「則之!」
則之是當初安若辰與他結交時給自己取的字。
聽到這陌生又熟悉的兩個字,安若辰的眼中極為憤怒,他拄著拐快步跳到薛無塵面前,一條殘腿用力甩到薛無塵臉上「別叫我。」他不需要人同情,就算是殘了,他依舊是大禹朝至高無上的皇帝。
殘腿的體積雖大,但力道卻是不夠,這一甩之下並沒有對薛無塵造成什麼傷害,只是讓薛無塵歪了歪頭。
安若辰站穩身體重重的喘著粗氣「朕說了,要同你玩個遊戲,你玩是不玩。」
薛無塵一邊用眼睛緊盯著安若辰,一邊下意識的問道「你要的賭注是什麼?」
安若辰發出桀桀的怪笑「我們賭命,賭你的命,安靖賾的命,還有那個奇怪女人的命,冷宮中就你們三人了吧!」
薛無塵已經消失了一年多的時間,而手下又告訴他說薛無塵在冷宮教導安靖賾讀書。
安若辰怎麼都想不通,到底安靖賾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得到薛無塵的認同。
難道說,安靖賾便是薛無塵認定可以當皇帝的人。
若當真如此,那安靖賾便更不能留了,他才是真正的皇帝。
薛無塵看著狀似癲狂的安若辰剛想要說話,卻見的外面紗簾晃動,隨後靳青扛著安靖賾如風一般快速衝到薛無塵旁邊吱嘎一聲剎住車。
安若辰嚇得直接向後坐去,卻被靳青一把抓住衣領提了回來。
安若辰站穩身體,直覺便想要喊護駕,可是他實在想不通這女人扛著一個孩子究竟是從哪裡竄進來的。
還沒等他喊出口,便見面前的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安若辰的左手「玩什麼遊戲,石頭剪子布麼?」
安靖賾「」這是在找死麼?
薛無塵「」扎心幫的幫主駕到了!
安若辰「¥」朕要誅你九族。
都是從兒時長起來的,幾個人對石頭剪子布這樣遊戲並不陌生。
可是在看到安若辰的殘手後,大家還是對靳青的誅心之言感到膽顫這女人竟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靳青並沒有接收到在場三個人的眼神,她在認真的思考著安若辰左手只有兩根手指,如果玩石頭剪刀布,只要自己永遠出石頭,安若辰這輩子都贏不了
發現靳青已經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安靖賾動了動身體從靳青肩膀上滑下來,站在靳青面前,對著安若辰的方向行了個大禮「兒臣見過父皇。」
安若辰對著安靖賾冷笑一聲「你對她到是好!」竟然擋在一個奴婢面前,他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生了這麼有情有義的兒子。
安靖賾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將薛無塵身上的繩子解開,再次跪在安若辰面前「兒臣駑鈍,不會討父皇開心,只求父皇饒我三人一命,兒臣願意被貶為庶民,自行離宮永不回來。」
就在剛剛薛無塵被人拖走的時候,安靖賾已經想明白了,人生在世,總有一些東西是他不能割捨的,為了保護這些不能割捨的人他願意走上那條與夢中完全不同的道路。
安若辰看著安靖賾的眼睛眯了眯「你說的可是當真?」竟然能自請出宮,這個兒子到是讓他些刮目相看了。
安靖賾再次磕頭「兒臣的話句句出自真心。」
安若辰的眼睛眯了眯,好半晌才道「你們出去吧!」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要好好想想。
而且面前這個女人當真比情報中的更加厲害,留她在身邊讓安若辰覺得十分不安,再加上薛無塵
安若辰決定先把人打發回冷宮在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