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玄珞再次把符紙拿出來,說這是滄溟長老的符咒時,凌霄殿就已經一片譁然了。
等到他後面再拿出一沓,眾人簡直要石化了。
這看起來像大街算命攤子上那裡一疊一疊按沓賣的符咒,真的能是滄溟長老的嗎?
大家半信半疑。
相信的那一半感到無比肉疼。
畢竟他們每次需要請滄溟長老的符篆,都要把實際用途、需要用的數量等等,全部都說的清清楚楚,才能把符請過來。
作為同宗門的長老,都沒有那麼大的臉要一沓符紙,這樣隨隨便便的揣在懷裡。
誰能懂啊,猝不及防地看到底下一個不認識的小弟子,拿著滄溟長老的一疊符篆,對他們是多大的衝擊?
不相信的那一半,覺得這小弟子很可能是在說謊。
他一開始使用的定身符,可能是月慈長老給他的,其餘剩下的都是假的。
至於為什麼要說這是滄溟長老的符篆,大概率是想嚇住其他的人,為了後面的路能走得更順利,沒人再敢對他動手。
為了確定真假,長老們立即傳訊月慈長老,說凌霄殿有十分緊急的事務,請月慈長老立即過來商議。
弟子們進虛邏境考核,其他師尊們都是緊張兮兮地過來守著,只有月慈長老當不知道,好像弟子死在虛邏境裡面都跟他沒關係。
實在是心大的很。
月慈長老到了後,頭髮炸著毛,長長的白鬍鬚被黑灰染的都快成了黑色,一臉的埋怨。
「什麼事啊?叫的那麼急,馬上就到緊要關頭了,你們又耽誤我的事!」
這句話在月慈長老的口中出場率特別高,每次有事喊他過來,基本上第一句都是這個話。
大家心中腹誹,沒耽誤你的事,這些年也沒見你的丹爐里煉出什麼好貨。
你自己看看,還不如你弟子煉出來的一堆糖丸,起碼人家能換符篆!
月慈長老說完後,那天天被煙熏火燎的一雙慧眼,看向了水幕上的畫面。
突然腳下一頓,猛地定在那裡。
浩然長老冷嘲一聲,「月慈長老,你這也是中了定身符嗎?」
月慈長老身子一晃,抖著手指向了水幕中的玄珞,「這這這……這這這怎麼……」
他「這這這」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雷鳴長老看不下去了。
「您什麼時候說話變結巴了?您這保密工作做的真好,把人藏得嚴嚴實實的,這小徒弟是什麼時候收的啊?我們怎麼一次都沒見過?」
「啊?」月慈長老悚然一驚,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你說……他是我徒弟?」
月慈長老的表情讓其他人面面相覷。
......什麼意思?
大家懷疑這小徒弟說謊,只是懷疑他說的符篆是滄溟長老的,可沒有懷疑他不是月慈長老的弟子啊。
雷鳴長老一臉疑惑:「他不是嗎?」
月慈長老還處在完全懵逼的狀態中。
他是嗎?
他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月慈長老有些崩潰,那可是玄珞,他有幾條命啊,敢收玄珞為徒弟?
玄珞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玄珞,是因為兩個人曾經一同去瀛洲尋找靈草的時候,玄珞嫌自己的樣子太顯眼,當時就是變化成這個模樣去的。
月慈長老經過最初的震驚過後,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想了想,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問:「你們怎麼知道他是我徒弟的?」
「他自己說的呀。」
月慈長老鬆了一口氣,啊,他自己說的啊,那就行。
「那……他就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