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前,爾東還是聽命的把那兩張音樂會的門票帶了出來。走到齊芳身邊的時候狀似無意的敲了敲她的桌角:「賞你的。」
他暗爽,借花獻佛這麼玩應該錯不了吧。
畢竟,剛剛聽她在那裡為秦朗說了不少的好話。再怎麼說,擎天也是一家賞罰分明的人性化集團企業嘛。
推了推眼鏡,齊芳茫然的臉上瞬間五彩繽紛起來。熱淚盈眶地目送爾東離開後,難以置信地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握著門票的手微微抖了抖,緩了老半天才自言自語。
&虧我當年刷題認真,要是不爭氣去了別的公司,可就虧了!」
出了擎天大廈,走向路邊的紅色轎車。已經不是第一次像今天這樣被秦朗冷眼相待了,不過她服氣。
反正不光是對自己,他對待所有女人都是如此,即便是那個所謂的青梅竹馬,喬詩語。更何況,自己還有一層和他更近的關係。
一直相信秦朗是她最值得的投資,而投資有風險是必然的。她什麼都不缺,之所以對他動心,是因為看到他的出色與不同。她要讓秦朗看到,像他那樣的男人,和她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車子開出一段路,藍牙耳機里忽的響起鈴聲,掃了一眼屏幕,是助理翟億的電話。
&總,少爺周三的飛機。他特別叮囑要你去機場接他。」
&沒空。」
&說...查過你的日程表了,如果你不去接他就不回來了。」
&啊,那你告訴他如果這次不回來,以後都別回來了。」
夏文婷面露慍色,沒等翟億把下面的話講完,就隨手掐斷了電話。無意間闖了一個紅燈後,把車子泊在路邊長嘆了一口氣。
這一刻,她突然有一種無力感。商場上得意,親情上就要失意嗎。
閉著眼睛靠在方向盤上,美睫微微顫動,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直到身邊經過的車聲漸漸帶走她的焦躁和疑慮。
一切終歸於平靜。
重新找到翟億的電話,撥了回去。
等到對方接通,她緩和了語氣道:「你跟他說,我周三有個臨時會議。會派司機去接他。晚些時候跟他一起吃飯。」
今天中午,顧念並沒有收到秦朗快遞來的午餐。
畢竟,人家早上才包了一頓早飯,還出了一個免費ride,做人也不能太貪婪不是?
然而,她剛要出去吃飯的時候,又被圓子給叫住了。轉過身,長發甩出一道柔美的弧度。
&麼了圓子?」
圓子笑眯眯,遙遙朝辦公室的方向指了指:「老闆找你。」
顧念蹙眉,大中午的找她是要幹什麼?難不成,嫌自己挖ql一直沒進展,要被批鬥了?可是ql這個人,完全無從下手好麼。旁人好歹會在網絡平台上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可這隻ql網上的資料非但寥寥無幾,領英站內信里也一點回應都沒有。如此縹緲的一個人,給她配備一個千手觀音的陣容也挖不出來分毫信息啊。
膽兒突突地走到辦公室,纖細食指勾起剛要落下,就聽老闆渾厚低沉的聲音隔著門板悠悠傳來。
&用敲門了,直接進來吧。」
等一下,和著老闆你有透視眼嗎?每次都知道有人要敲門,還費這麼大勁兒安個門作甚?
話雖這麼說,顧念還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緩緩推開了老闆的大門。
然後她就傻眼了。
上周坐過的老闆正對面椅子上的,人,正是白鹿。
早上才祈禱過不會再見到他了,這生活的實情果真比想像的劇情還要更加戲劇化啊。
倚門而立,顧念柔聲道:「老闆,你找我有事?」所有的憤慨在見到老闆笑佛一樣的臉時,都化作一句無比嬌甜的疑問。
&
只見老闆先是沖白鹿很官方的皮笑肉不笑了下,「小顧,這是白律師,以後他會負責我們公司法律相關的工作。」接著把視線轉向顧念,「剛剛聽他說你們是同學。」復又笑笑:「我就想著,要不中午你帶白鹿去吃個午飯?我這還有點事要處理,走不開。」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時運不濟,去趟辦公室都能做一回冤大頭麼。
早上還在想應
【16】有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