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有安全感些,殷離嬌補覺也是在申婭妍的房裡。
醒時,已是下午申時。
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轉頭便見申婭妍坐在那邊抵著桌子拖著臉腮,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時不時的嘆一口氣。看起來並沒有發現殷離嬌已醒。
她下床打著哈欠走了過去。「怎麼了?是在為有人要殺我的事情愁心?」
申婭妍微愣,看了看她,又嘆了一口氣,秀眉蹙著。「真是禍不單行,前腳有人要殺你,後腳妹妹就高燒到神志不清。」
「高燒?」殷離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是什麼時辰?」
「申時,你睡了半天。」申婭妍拉著她坐下,細細的看了看她的臉色。「還好,你現在算是休息好了,只是晚上怕是更加睡不著了。」
殷離嬌故意噘著嘴,抽出自己的手。「哼!原來是在為你那『好』妹妹擔憂啊!我還以為是為我呢!」
申婭妍聞言嗔她。「又胡鬧!」
「嘿嘿!」殷離嬌嬉皮笑臉的咧了咧嘴,單手拖著臉蛋。「不過話說回來,你妹妹怎的突然高燒了?讓你這麼擔憂,想必是很嚴重吧?我回來時她不還好好的麼?」
申婭妍搖了搖頭。「就是因為如此才讓人擔憂,之前她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可一回來轉眼間就高燒到神志不清。」
聞言,殷離嬌想了想,道:「我回來時就覺得她有些奇怪,似乎是在外面看到什麼,或者是經歷了什麼,似乎是被嚇到了。」
申婭妍微微頷首。「見到的下人也是這麼說的。」
「那大夫怎麼說?」
申婭妍未語,只是嘆息著,眼眶有些紅紅的,看來事情是真的很嚴重。
殷離嬌執起她的手撫了撫。「心病還得心藥醫,看來這事還是得看她自己了。我記得你說過兩年前她也發過一次大高燒,不也是神志不清麼?可有比這次嚴重?」
申婭妍點了點頭,想起兩年的事情。「她就是那次過後就整個人變了,以前雖也驕傲,倒不至於不講理。」
「那你放寬心吧!她命硬,這次依舊沒事噠!昂?」
申婭妍只得儘量讓自己放寬心,而後看著殷離嬌,眸中的擔憂卻是更甚。「說來你的事情更嚴重,人家要殺你,以後可得怎麼辦?以你的性子也不可能一直躲在家裡。」
這話也是說到了殷離嬌的心坎上,事關性命,她又怎會不憂?
她趴在桌子上,也難得露出愁眉不展的模樣。「我想過的,暫時還是先跟著寂銘哥混了。他武功不錯,又是衙門的斷案能手。這段時間,要是對方收手了更好。沒的話,寂銘哥也能保護我,甚至可能逮到主謀。我也藉機向他多學學一些防身的招數,我力氣大,應該是有潛力。同時也物色物色保鏢什麼的,寂銘哥忙,不可能一直帶著我,何況我也會煩。」
申婭妍不解。「寂銘哥再怎麼說也只是知府衙門的人,你怎的不找陸大公子幫忙?他們懷南府定是能幫到不少忙。」
「還是不了吧!陸奕現在正興致滿滿的為我們的婚事操心呢!我不忍說這事讓他擔憂。何況他身子弱,儘量得養著些,不能太過煩心。」
「婚事?」申婭妍詫異。「莫不是你們快成親了?難怪剛才殷伯伯被叫去懷南府,原來是這事。」她喜悅萬分。
「哦?我爹去了懷南府?」
「嗯!」
殷離嬌未再語,只是托腮思索著些什麼。
申婭妍又問:「你打算把這事告訴殷伯伯麼?」
「不了,我爹就我這麼一個女兒,他若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定是得嚇的連飯都吃不下。我可不想他一把年紀了,還被這麼折騰。」
「也是。」
殷離嬌繼續幽幽道:「其實,我是挺想找陸洵幫我的,他能力強,深藏不露。可是想到他被我給砸破頭,又為救我挨了箭。他現在正是嫌棄我到死,我實在是厚不起那個臉皮。」
申婭妍頷首,能理解她的想法。
「罷了!」殷離嬌突然站起身。「我還是去找寂銘哥吧!其他的也別想了。平時我幫寂銘哥不少忙,這次他得幫我。」說著低頭問申婭妍。「你去不去?」
申婭妍正欲點頭,卻又被她打斷。「算了,你還是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