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意思,你確定要趕我走?本使手上可是有能讓君上減輕痛苦的藥。」
皇甫雲輕抿著唇,沒有輕易開口。
既然有藥,剛才不拿出來,現在卻在這裡威脅她,這個涼雲果然像是傳說中那般的喜怒不定。
「你比本使想的要有耐心許多。」涼雲伸手摸了摸空蕩蕩的胸襟,其實,他並沒有什緩解君上疼痛的藥,只是想試一試這月落公主對君上的緊張程度。
沒有想到,魚兒卻絲毫不上鉤。
「說夠了?」皇甫雲輕抬眸,一瞬間,身上散發出的氣質格外的恢宏強大,讓對面的涼雲也心裡也猛地一驚。
「說夠了,是你自己走,還是本殿派人送你?」
「等等。」涼雲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好對付,意思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看著眼前十幾歲的女子,被她身上忽然天成的威儀所震懾。
這般霸道磅礴的氣場,在她這個年齡段的確罕見,但是……這並不是他此次前來想要辦的關鍵。
「月落公主,本使本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皇甫雲輕冷哼,從善如流道:「你且說說。」
「本使懇請你,放過我們尊上,你們……不適合。」
「我們適不適合,不需要你來說。」最近這話聽的多了,皇甫雲輕連解釋的*都沒有了,如果是父皇那裡,她還可以長篇大論的去反駁,可是如今這麼一個諸葛沐皇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屬下,到她面前將這句話,她覺得簡直是不知所謂。
她和諸葛沐皇的事情,輪得到這些人來插手?
*
「月落公主,恕本使話說的直白一些。」涼雲看著諸葛沐皇緊促著眉,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稍微放心了一些,坐在馬車的角落裡。
陰暗的環境中,他的表情晦澀不明:「我們尊上這麼多年背負的苦難,承受的折磨難以用三兩句話描述,他犧牲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重回北漠報仇雪恨,如今的你,顯然拖了他的後腿。」
「這話說的到有意思了,本殿何時拖了他的後腿?」皇甫雲輕沉著眸子,眼底是看不清情緒的黑:「我和他雖然相識不久,但是淵源已久,既然約定了一生,便不會因為旁人三兩句話而分開。」
「可是如今不是三兩句能夠解決的事情。」涼雲看著桌上倒著的淺水,毫不在意的拿過抿了一口:「尊上的毒你不了解,如果找不到當年的下毒之人,不可能徹底解除。除了每年三個月的療傷解毒,每個月都有一天不定期的昏迷。」
涼雲捏緊了手指的茶杯,看著表情猛地一變的皇甫雲輕,繼續說道:「就像是如今這樣,無緣無故的昏迷,在這麼一個受人監視的環境,為了能夠和殿下你在一起,他還不能把親信調離在身邊,相當於把生命拿來冒險,如果這時候,北漠其他幾位皇子對他出手……殿下你覺得,勝算有幾分?」
皇甫雲輕真的是被涼雲短短几句話捏住了七寸,如果是其他事情,她可以回擊,但是和他的生命相關聯的事情,她不能不放在心上。
「我會派人保護他。」
涼雲嗤笑:「殿下,如今的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能夠顧忌我們家主子?」
皇甫雲輕沉默。
「殿下你還有底牌不是嗎?聽說柳少將今晨前去向你求情了?你看看,她和蕭家大少不過是國籍問題便如此的複雜難以解決,您不會拿你的底牌去救她,因為能和鬼澤大帝做抗爭的條件,不可能如此輕易的使用。柳離墨和蕭輕塵的問題已經猶如天塹隔著一座山,更何況是您和尊上既有國籍問題,又有各自的使命和責任。捫心自問,如果我們尊上和殿下您覬覦的皇權產生了衝突,你會捨棄皇權,選擇尊上嗎?」
皇甫雲輕和諸葛沐皇相扣的指尖微微一動:「他們沒有衝突。」
就算是有衝突,為了沐皇,亮出底牌又如何?
涼雲淺笑,沒有衝突是嘛?
可是,這又怎麼說的定呢。
在鬼澤大帝的眼裡,在他們羅剎殿的高層眼裡,他們的結合是一種錯誤,是一種不合適。
「有沒有衝突,不是殿下你一句話能夠說了算的。如今之際,希望殿下你能夠好好斟酌,十五年快要過去了,我們尊上也該到了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