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瞻點頭,看了周知肖一眼,道:「父親說他的婚事你多留意,該定下來了。」
莊書晴還真忘了這一點,遂點頭,「是我疏忽了,知肖,我一定給你挑個溫柔體貼的太子妃。」
周知肖腦子一懵,不知為什麼,下意識就看向起了這個話頭的白哥哥,只一眼,他就知道因由了。
他那點不該起的小心思,不過一個照面就明晃晃的攤開在白哥哥面前。
他羞赧,無措,然後不甘。
可他同時也很清楚,便是不甘,他也只能將這心思藏得更好些,更深些,不再讓其他人知曉,這個其他人,包括莊姐姐在內。
他最擔心的從來都不是白哥哥知道後會對他如何,而是莊姐姐知道會必然會對他的疏遠。
他知道,他的擔心不會是多餘,莊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瞻,便是悉心培養他,也是因為白瞻對那個皇位從來沒有野心,她需要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好讓他們能快點丟開這一切。
前不久大舅求見,他見了,大舅話里話外都是提醒他要防備莊姐姐,防備白瞻,他說:他該有萬般擔心,可他的擔心裡從沒有這一條。
他是莊姐姐選擇的人,他最信任的,也從來都是莊姐姐。
而非冷落他十多年的父皇,更不會是章家。
對這個人,他願意奉上他所有的敬意,以及身為太子。周國的儲君所不該有的感情。
把感情給了這樣一個人,他不虧。
所以思量過後的瞬間,他便放開了,眼裡臉上全是真心笑意,「莊姐姐挑的人肯定不會差。」
白瞻看他一眼,倒也滿意了些。
識趣便好。
莊書晴根本不知道這兩人無形中的一個交鋒,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身邊這個人,對周知肖笑笑,就拉著人往外走。
看著簡陋的馬車,白瞻挑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上馬車后庄書晴才輕聲解釋。「那輛馬車京都的人都認得。」
將人拉到身邊坐了,又攬著她倒在自己懷裡,以一個兩人都舒服的姿勢抱住,滿足的蹭蹭。白瞻道:「那便換一輛。」
以你的標準換一輛不用多久還不是一樣得眾人皆知。莊書晴心裡腹誹。但是也沒有出言反對,她的白公子啊,用的東西從來都是最好的。她不想,也願意讓他擁有最好的。
只是她這個不夠好的人他是不能換的。
從下往上的看著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去都帥得沒邊的男人,莊書晴摸摸他光潔的下巴,心裡滿滿都是安心。
這麼想著,腦子裡漸漸糊成了一鍋粥,當白瞻感覺到摸著自己下巴的手放下去他看了一眼時,才發現懷裡的人已經睡過去了。
書晴有多疲憊甫一見面他就看出來了,當然是心疼的,可同時心裡的驕傲滿足無法言表,在看出周知肖那點心思時他有多想將人格殺只有他自己清楚。
要不是他還記得這是書晴培養出來好讓他們倆能脫離這一切的人,要不是他雖然心裡有想法卻不曾逾越半步,周知肖此時已是死人。
這個人,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肖想!
不能!
「公子,到了。」
得到消息的向左領著白府的人候在外面,居住在這附近,很久沒看到白府這般排場的人都有意無意的注意著這邊。
當看到莊小姐的馬車停下,消失許久的白公子抱著人從馬車上下來時,所有人都忘了遮掩,眼神直直的看著。
白瞻掃了一眼,大步抱著人進府。
白公子歸來的消息迅速傳開,剛有些懈怠心思的大臣立刻繃緊了皮,打起精神回想自己這段時間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沒有的還好,有的,頓時坐立不安。
所有人都清楚,白公子回來必定是要清算的。
換成自己,當自己不在的期間,為自己勞心勞力的人卻被欺負了,他們也不會善罷干休。
那些之前還上竄下跳的說莊小姐叛國的人,呵呵!
白瞻將人放到床上,清風和秋雨忙要上前侍候。
「退下。」
兩人頓住腳步,福了一福,退出屋去。
跨過門檻時,秋雨悄悄抬眼,就看到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