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另外兩張帖子以同樣身著青衣這樣讓人哭笑不得的理由發到兩個青衫少年手中,大老遠趕來卻當了回陪同人員的少年們對於書院的印象已經跌入谷底。
夢破碎的感覺不由讓剩餘的少年紅了眼睛,有幾個甚至哭了起來,但更多的是憤怒。
當即有人喝道:「他們能拿到帖子!憑什麼我們不能!」
依舊是那個中年男人,他頓住,冷聲道:「你若能闖出天大的名號,或天賦驚才絕艷,或毅力撼動天地,或擁有讓書院為之心動的錢權,我們絕不會放過你……」
&你沒有,又怪得了誰?」
那人一窒,剛好看到那兩個青衫少年,之前一路他們交流過,他對他們有了解絕不是他口中說的任何一種,一下子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吼道:「那麼那兩人呢?絕對不符合你說的任何一種!所以是你們壞了規矩!」
聽到自己的決定被質疑,青衣人不由嗤笑:「他們長得討喜,和我眼緣,至於規矩……」
&院便是規矩,我便是規矩。」
言下之意,制定規矩的都是我們,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講規矩?
人心一涼,腦袋的熱度隨之降下。
書院大門緩緩關上,隔開山外的人和山裡的人,
……
遠處,高樓上的人放下了手中的茶,一縷黑霧從窗外飄進來落到他的跟前,凝成人形,然後單膝跪地,匯報到:「夜行人已經成功進入書院。」
那人又端起茶抿了一口,突地問道:「你覺得我這事做的對不對?」
跪著的人頭垂的更低,恭聲道:「您的一切決定都是對的。」
&們一個個都這樣,我何曾傷害過你們?」察覺到那點恐懼,那人長嘆一聲,感慨道:「但這樣的不傷害卻總讓你們以為我是個好捏的柿子。」
他望著書院那座山,輕聲道:「我把上邪送給你,你卻在那山里躲了整整三百年。」
說著說著,他忽地笑了,只是那笑里俱是冷意和悲涼:「至少要感謝你沒有立刻飛升,讓我還有糾纏的機會。三百年都耗過去了,我怎能不繼續耗下去?」
整個王朝都是他的,唯獨那座山不是他的,那座書院不是他的,那個人也不是他的。
……
大師兄抬眼望了眼遍野桃花,兀自一笑,望了眼山外,眼中漫過懷念之色,取紙研墨,緩緩在紙上寫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然後便頓住了筆,在紙上暈開大團墨跡,再也寫不下去。
他搖頭,嘆道:「只可惜寫不下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
面前是一段從山中間劈開的青石階梯,偶爾有缺漏的也墊了塊平整的石頭,只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兩位教習告訴他們第一關便是登天梯,只有走完這段階梯才能到達下一關。
但上邪山才多高?這段階梯又能有多長?所以他們認定這第一關就是走個形式。
突地一個人自人群中衝出,順著階梯飛快地爬了上去!
他們突然想起來若是能快些爬完階梯便能快速到達第二關,占據時間優勢。
底下人恍然大悟,立刻朝前擠去,而青石階梯最多容納三人同時通過,五百多人你拉我,我拉你,你不讓我走,我也不讓你走,亂作一團。偶爾有幾個人衣裳不整地衝出重圍,又被人拽著腳腕抓了回來。
&們再這樣下去,就不可能追上之前的人了。」一人突地站出來喊道,「我建議各憑本事往前走,不要拖著人。為保公平,我願意最後一個走!」
&何況若是算時間,定有個時間限制,若是超了那個時間,我們便永遠進不了書院了。」
眾人心下一蹬,的確,他們剛才已經見識過書院的脾氣了,更何況那人既然願意墊後,必然是有把握的。
&見了嗎?那個人是大周的九皇子武明刺,他身邊那個是他的未婚妻夕靈毓,這個主意八成是夕靈毓給他出的。」
墨錚循著聲音一回頭便看見一個雙頰帶著嬰兒肥的少年站在他旁邊,隨即便過頭隨著大部隊往前走,他並不認識這人。這時他後面已經沒了幾個人。
&你怎麼就走了?」那
21.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