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提供的並不是啥好地方,在西郊一個叫毛屯的屯子裡。我倆開著吉利車,這一路那叫一個顛簸,甚至好幾次我都在觀察自己身上那些手術後的刀口。
我怕它們繃開,但好在這種情況並沒發生。最後我們把車隔遠停在一個農家院前。這屯子有種地廣人稀的意思,而且每個農家院都不挨著,互相離得挺遠。
我回憶著對比一下,確定我們沒來錯地方。這個農家院還黑咕隆咚的,裡面一點燈光都沒有。
我和鬍子商量接下來怎麼辦。農家院的黑暗又讓我倆上來警惕心了,我怕我倆一進去會遇到什麼危險。
但這次鬍子反倒勸我,說不怕。他還特意指了指車,強調說,「真遇到囉嗦了,咱們就逃回車裡,憑老子的車技,一路安全的趕到警局是沒啥問題的。」
我點點頭。其實打心裡我贊同鬍子這個後手,但不代表我認同他的車技。我心說真需要飆車的話,還是我來吧。
我倆一起下了車。我習慣性的又把副駕駛抽屜里的手電筒帶上了。
我並沒急著打開電筒,而是跟鬍子一起,圍著農家院轉了一圈,最後我倆選個牆,一起趴在上面。
這時候的屯裡也靜悄悄的,周圍壓根沒人,我倆倒不擔心被外人發現,還一起稍微探個腦袋,往裡面看。
院子裡有一個大瓦房、兩間草房外加一口井。其他地方全空蕩蕩的。
鬍子挺有招的,從牆頭掰下幾個石頭子,時不時對著院子撇了撇,有一顆還打在瓦房的窗玻璃上了,傳來當的一聲響。但就這樣,也沒見院裡出現什麼人。
我倆都有同一個意思,去裡面轉一轉。我還對鬍子說,「這就翻牆進去。」鬍子卻跟我有分歧,嘿嘿笑了,說有門不走,幹嘛要跳牆?
我恍然大悟,想起他入獄前做扒子扒手的身份了,心說他這是想跟我露一手了。
我考慮到現在沒啥危險,他又是主動要秀一秀,也就沒特意攔著。
我倆繞到正門。鬍子對著後腰摸了摸,其實我這麼說並不太準確,好像他把手都摸到褲襠里去了。
之後他拿出一個黑色硬卡片來,舉著問我,「知道這什麼材料做的麼?」
我本想摸一摸,但突然想到他剛才的舉動後,我放棄這個想法了。我心說他後褲襠里也沒暗兜,笨尋思,這卡片原本藏哪了?
鬍子看我不回答,以為我猜不出來了呢。他得意的再次嘿嘿笑了,直說,「記得拍t的片子不?這卡片的材料跟它一樣,只是比它厚一點,硬實一點罷了。」
我點點頭。鬍子把卡片順著門縫插進去,我留心觀察,並沒見他耍什麼手段,這院門卻傳來咔的一聲響,門栓竟然開了。
鬍子把門無聲的推開,我倆一先一後走進去。
我倆先排查那兩間草房,沒人。至於那口井,我倆都沒把精力放在它身上,不然那紅髮女有毛病麼?一天到晚在井裡躲著?
我倆直奔瓦房。這次鬍子要考驗我,說要不要試試,學學怎麼撬門?
較真的說,這就是旁門左道,但我對此很有興趣,而且也不嫌髒了,把卡片接過來。按照他剛才的動作,把卡片塞到門縫裡。
鬍子在一旁叮囑我,那意思讓我輕輕的先「走」一圈,把這門栓的具體位置試探出來,然後根據它大小和重量,再決定用什麼手法和什麼力度,把它蹭偏離了。
我一邊聽一邊照做,鬍子還給我鼓勁呢,說,「別小瞧這手藝,我當時練炭里取鋼鏰就練了一年,至於撬鎖,更是足足練了三年。你今晚這次,估計十有是失敗,但也別灰心,以後有機,哥常教你。」
就在他話語剛落,我卻念叨句成了,就把卡片抽出來,一拉之下,把門打開了。
鬍子看我都愣了,甚至也流露出一絲詫異。他問我,「哥們,你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學的這麼快,你是不是以前也當過扒子?」
我告訴他不是。他不信,還跟我賭五百塊的。我也真是圖有五百塊賺,索性跟他露實話了。
我指了指門,告訴他,「哥呀,這裡壓根沒鎖!」
鬍子氣的都快翻白眼了。我也不跟他再閒扯啥的了,當先進屋後,我本想往門旁邊的牆上摸去,把燈打開。
但我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