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揚問鬍子,做這種竿子需要什麼材料?他好去準備。
鬍子列了個單子,也強調,說有些材料未必買來就行,他得先看看質量,尤其現在這社會,劣貨太多了。
最後他倆決定,一起去購買原材料,黎子揚還問我,「要不要一起?」
我本來不在乎,心說跑趟腿就跑一趟吧,但看到鬍子的清單後,沒想到需要的東西有那麼一長排,我也打消這個念頭了。
他倆不耽誤的這就離開。我獨自在這屋裡坐著。原本我閒坐著或者玩玩滿桌子的繩子和鑰匙啥的,倒也待得住。
但半個鐘頭後,我肚子翻江倒海的疼起來。我懷疑是不是早餐沒吃好。
我起身出了屋子。警局一樓的廁所離我這兒挺遠,它旁邊也是對外辦公大廳的所在。我不想在如此的公共場合暴露自己。
我又選擇去樓上。沒想到二樓廁所正被一個阿嫂清潔著。我特想吐槽,心說拉稀救急,咋這麼難呢?而且這麼一來,我又不得不嗖嗖跑到三樓。三樓廁所沒人,我蹲下後,好一頓的炮火連天
我故意蹲的時間久一點,不然不弄乾淨,很可能一會還得繼續跑肚。
過了十分鐘吧,有人進來,哼著歌撒尿。我剛提上褲子,把蹲位的門打開了。
這人背對著我,一時間沒留意到身後的情況,而我看到他的打扮後,一時間愣住了。
他帶著金項鍊,右胳膊有花紋身,這簡直就是另一個喬裝打扮後的我。我也突然意識到,他是包子。
我急忙把蹲位門關上了,靜靜等著。
他撒完尿後,又哼著歌出去了。我慢半拍跟著他,也沒傻兮兮的暴露自己,他離開廁所後。我稍微探出腦袋,留意著他。
他最後去了一間小會議室,這會議室的位置在三樓也算是比較偏僻的了。
我四下看了看,又心一橫,踮著腳湊過去。
這小會議室被拉上窗簾了,看不到裡面啥情景,但我能隱隱聽到,裡面人在說話。
我貼到門口,發現還是聽的模糊。我握著門把手,稍微擰了擰。這並沒發出啥動靜,我又把門推開一個縫。
這次不僅聽清了,我還能看到裡面的情景。
包子跟另一個警察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裡,一同吸著煙。
這警察我有印象,他昨晚在按摩店抓賊時也出現過,長得很有特徵,一臉麻子。他倆不知道有人偷聽,說話沒顧忌。
包子拿出很鬱悶的樣子,跟麻臉說,「老子跟龍老大打了足足五年的交道,平時稱兄道弟,結果呢,還他媽不是不信我麼?他給我那批貨,我是真沒私吞,也不知道是哪個該千刀萬剮的賊,這麼有手段,趁老子睡覺的功夫,把它偷走了!」
麻臉呵呵笑了,「兄弟,龍老大信不信重要麼?你是副局的兵,副局知道你沒撒謊就成。」他吐了個煙圈,一轉話題,「龍老大早早晚晚都得被抓,這次只是提前一點而已吧。」
包子說那倒是,隨後又擔心上了,「龍老大那幫人都被抓了,倒沒啥威脅了,但他在沈越市還有兩撥鐵哥們,現在都躲起來了,想找機會整死我。不把他們解決了,我連面都不敢露。」
麻臉讓他放寬心,還說,「甭擔心那個,副局從外市借來兩個倒霉蛋子,都是豁免線人,爛命一條,他們中有一人還冒充你。在沈越市有他倆給你頂雷呢,昨晚不就抓住一撥了麼?這幾天再找機會,讓那倆倒霉蛋子把另一撥人引出來,這事就結了!」
我聽完火冒三丈,特想踹門而入,把這倆人甚至還有那個副局給活剮了,但也強行板住了。
這倆人又直言不諱的說了一個秘密。按麻臉的意思,武悅這個傻妞,最多也就當個便衣隊長了,副局壓根沒把她當心腹,昨晚的任務,她不比那倆傻線狗多知道多少,到現在也還被蒙在鼓裡,被副局耍的團團轉呢。
包子呵呵笑了,說當初副局把武悅提上來,不就是因為她長得美麼?但這妞太不懂事了,副局暗示她幾次,她都沒投懷送抱,反倒是王中舉那個狗東西,現在天天纏著武悅。
麻臉不以為意的哼一聲,說我看那小子真不爽,早晚有一天,得找機會整整他。
我聽到現在,心都有點忍不住咚咚跳了,多多少少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