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頭痛,孫道寧下了死命令,警告他不許動乙字號大牢的犯人。如此一來,打錢一事,還是落到了甲字號大牢的頭上。
許富貴嘿嘿偷笑。
「你笑啥?想看本官笑話?」成觀樓一聲呵斥。
許富貴表情瞬間僵住,尷尬的抽搐兩下,「大人誤會了,小的絕無看笑話的意思。」
「那你笑什麼?」
「小的沒笑啊!」
「沒笑嗎?」
「沒!張獄吏,你說句公道話,我笑了嗎?」
張獄吏啊了一聲,「啥?我在想事情,什麼都沒見到。」秉著誰也不得罪的原則,張獄吏選擇和稀泥。
陳觀樓冷哼一聲,「我告訴你許富貴,天牢賬上沒錢,如果哪天斷糧節食,首先餓死的就是丙字號大牢的犯人。死的犯人超過指標數,不管原因,本官拿你問罪。」
「大人,大人這不行啊!丙字號大牢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非是小的無能,實在是都是一群窮光蛋啊!」
「本官不管!」
「大人,小的錯了,小的不該笑,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許富貴抽自己的嘴巴,啪啪啪作響。
張獄吏看得暗自咋舌。
陳獄丞另闢蹊蹺,不玩陰謀玩陽謀,明晃晃地告訴許富貴要收拾他,反倒是逼的許富貴就範。
嘖!
「行了!」陳觀樓見情況差不多,於是叫停,「老許啊,你在天牢廝混了一輩子。天牢這些年遭遇的大大小小的危機,你都經歷過。大家是不是該同舟共濟,共渡難關?」
「大人說的是。小的剛剛豬油蒙了心,差點忘了大人的教誨。」許富貴這會老老實實。
他是真怕啊!
他不怕陳觀樓收拾他,他只怕對方藉機撤了他的職,將他趕出天牢。
陳觀樓這小子,心黑得很,這種事情肯定做的出來。
他為啥服軟。前面幾任獄丞,他從未服過軟,偏偏在姓陳的手上服軟,還是一個能當自己兒子的小子。只因為他很清楚,姓陳的別看年輕,手段卻很老辣。
前面幾任獄丞,有這有那的顧慮,對待天牢獄卒通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錢到位凡事都好說。
陳觀樓卻不一樣,他沒有顧慮,他還有靠山。他無所顧忌,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能怒目金剛。全憑心情。
而且,陳觀樓還有個特點,威脅人都是明著威脅。一旦當他說出威脅的話,說明他認真了。一旦認真,就意味著有人倒霉。
許富貴在天牢廝混這麼多年,別的不說,眼睛很利。該低頭的時候絕不含糊。在利益面前,面子就是屁。
「看來本官要時時提醒你們,不要忘了規矩,忘了教誨。總而言之,接下來一段時間,天牢要過一陣苦日子。你們傳達的時候,好生安撫下面的獄卒。就說戶部找茬的事情,尚書大人已經在想辦法。尚書大人一直心繫天牢的安危,會想辦法儘快補足錢糧。行了,沒別的事,今天會議結束。」
「大人,聽說最近京城不太平。」張獄吏突然提了一句。
許富貴忙接話,「這事我知道。最近京城發生了好幾起殺人案,極為血腥。據說,是同一人所為。」
「連環殺人案?」陳觀樓問道。殺人案他聽說了,沒想到會是連環案。
「對對對,就是連環案。」
「此事本官知道了。通告下去,大家回家路上都小心些,見到可疑人員,別妄動。咱們是獄卒,只管看守犯人,別撈過界。」
「大人說的是。不歸咱們天牢管的事情,千萬別插手。」
陳觀樓打發了獄吏,叫來穆青山,詢問道:「那個連環殺人案現在什麼情況?」
「啟稟東翁,聽說此案已經驚動了朝堂。京兆府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