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中計了。」這是盧烈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他的身子晃了晃,一跤坐倒在地,然後因為劇烈的恐懼,開始嘔吐起來。
李水嘆息著走過來,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盧兄,如果剛才你不是選擇下毒,而是選擇向我求饒,我是會向大王求情的,賭約因我而起,若我幫你求情,你應當可以活下來。」
盧烈臉色慘白,一言不發。
李水又說:「哪怕你不求饒,哪怕你瑟縮在自己的房間,一臉恐懼的等待被殺。或許我一時心軟,也會替你求情。可惜啊,你竟然選擇下毒。不僅要害我,還要害無辜的伏堯公子。」
「唉,公子年幼,天真可愛。這樣你都能下得去手。可見你這人壞到了什麼地步,我槐穀子雖然慈悲為懷,可這時候,也只能硬起心腸,斬妖除魔了。」
季明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槐大人為何能如此堂而皇之,說出這等不要臉的瞎話來?
李水想了想,轉身向小乙說道:「小乙,你之前收受盧烈賄賂,替他傳遞消息,已經犯了大錯。這次下毒事件,念你不知情,姑且饒你一次。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由你來捆綁盧烈。」
小乙感激地眼淚都流下來了,結結實實的給李水磕了個頭,然後把盧烈五花大綁。在綁盧烈的時候,小乙對其飽以老拳,以示與此人不共戴天。
綁好了之後,李水、季明、烏交三人,押送著盧烈去見嬴政。一來為揭發盧烈,二來也為三人請功。
而小乙則留守在伏堯這裡,等待他醒過來。
在路上的時候,李水忽然想來一件事,對季明等人說道:「過一會大王問起來,就說方才公子醒了,盧烈為求活命,給公子下毒。盧烈被我等抓了之後,公子又睡了。萬萬不可說,公子一直在昏迷,是我等誆騙盧烈,引蛇出洞。」
季明納悶的問道:「為何?」
李水解釋說:「若盧烈被抓,是因為我設局陷害,這豈不是顯得我工於心計?」
季明:「」
盧烈一言不發,他已經萬念俱灰,懶得管李水怎麼說了。現在伏堯公子不知是生是死,反正他是死定了。
就在李水等人離開後不久,趴在矮塌上的伏堯緩緩睜開了眼睛,小聲嘀咕了一句:「口渴。」
然而,小乙根本沒注意到。
他坐在門檻上,看著議政殿的方向,滿腦子都是害怕,生怕盧烈臨死拉個墊背的,說自己收過他的錢。真要那樣的話,自己會怎麼死呢?
議政殿,嬴政和文武百官,正在召開朝會。
嬴政坐在上首,看著下面的文臣武將,人才濟濟。又想到天下已定,都要遵奉自己的名號,不由得志得意滿。
於是嬴政說道:「寡人以眇眇之身,興兵誅暴亂,賴宗廟之靈,六王咸伏其辜,天下大定。今名號不更,無以稱成功,傳後世。其議帝號。」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議論起來了。
有人覺得,夏商周三代,都以王為號。上承於天,下治萬民,沒有必要更改。叫秦王就很好。
有的人覺得,上古三皇,分別為天皇、地皇、泰皇。應當選擇最尊貴的泰皇。
有的人覺得,上古五帝,名號亦極為尊貴。不如就叫秦帝。
這些人議論來議論去,針鋒相對,互相辯駁,一直也沒有議論出個結果來。
嬴政聽得有點疲倦了,不過他也知道。更改帝號,這是千秋萬代的大事,馬虎不得,也著急不得。今日也不一定要出結果。
於是他淡淡的說道:「此事容後再議吧,諸大臣回去之後,好好思量一番,明日再來討論。」
隨後,他站起身來了。這意思很明顯了,朝會結束了。
然而,淳于越忽然說道:「大王,老臣有事要奏。」
嬴政又坐了回來,問道:「何事?」
淳于越說道:「聽聞宮中,有方士名曰槐穀子。此人招搖撞騙,先是號稱可以煉出仙丹,又號稱可以治癒瘡疽。如此無稽之談,豈能信以為真?」
「大王留此人在宮中,已經是大謬。又任由此人在宮中胡作非為,更是滑
第七章 都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