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安立盈身體蜷縮起來。
企圖把身體包裹起來,低聲啜泣。
「求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這段話,祁司禮聽過。
安立盈第一次在他面前發病的時候說過。
祁司禮這麼聰明,已經猜到盛白初走之後又帶了一個人來繼續霸凌她。
這個人才是真正傷害她的人。
安立盈從不提這件事,可見這個人對她傷害至深。
他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這麼痛苦。
祁司禮從沙發上站起來,要去抱安立盈。
顏熙正苦惱之前沒有和安立盈好好聊聊,準備得實在是太不充分。
沒注意到祁司禮已經站起身,嚇了一跳,馬上用眼神嚴厲制止祁司禮。
顏熙拼命指著安立盈的頭,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示意祁司禮如果這種情況下打斷,等同於殺了安立盈。
祁司禮身形頓住,眼睛裡的焦急顯而易見。
顏熙壓手,示意他坐下,拍了拍心臟的位置,讓他放心。
祁司禮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他根本不放心。
但他也不敢隨意打算這種催眠形式的心理疏導。
祁司禮衝著顏熙做了一個「馬上結束」的口型。
顏熙自然不希望馬上結束,她已經知道安立盈發病的原因。
只要克服這個障礙,她就有了第二個治癒病例。
這個機會她是不會放過的。
而且她也特別好奇,霸凌安立盈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顏熙重複做安心的動作,讓祁司禮坐下。
祁司禮猶豫了一下,怕這麼久沒人安撫安立盈,她會更痛苦。
只能輕輕坐在沙發上。
顏熙繼續安慰安立盈。
「安立盈,你不用害怕她,我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安立盈的顫抖未停,哭泣不斷,仍舊說:
「沒用的,他只會連你一起欺負,我的髮小都被我連累過,他威脅我不能交任何朋友。尤其是異性的。」
顏熙心裡一凜,她好像發現了一個重點。
霸凌安立盈的人貌似是個男人。
霸凌的程度到底是肢體霸凌、言語霸凌還是性霸凌?
如果是性霸凌,那麼安立盈這個未婚妻也做就到頭了。
她可以趁著他們感情破裂的時候乘虛而入,成為祁爺的老婆。
顏熙有點激動,差點就想問安立盈這個人是男的嗎。
又不想讓祁司禮覺得他存私心,換了一個說法。
「能和我談談這個人嗎?他是怎麼傷害你的?」
安立盈立刻拒絕,「不能,這件事,我誰都不會告訴的。」
此時祁司禮的周身散發寒氣,盛白初竟然是拉出來擋槍的,要是讓他知道到底是誰,他會讓他下地獄。
顏熙再次引導,「我和你的髮小不一樣,在北城我很厲害的,你告訴我他是怎麼傷害你的,我會幫你反擊回去。」
安立盈一直搖頭,「我是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安立盈,只有說出來,你才能從過去中走出來。」
安立盈拒絕:「不,我不能說。」
顏熙沒想到被催眠的安立盈,嘴還是這麼硬。
她有點著急,話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
「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反擊他?」
安立盈漸漸停止顫抖,「反擊……對,我反擊過他。」
顏熙愣住,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