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長,今晚一起喝一杯?只要你把趙七這混蛋給老子弄進去,錢和女人管夠!哈哈……」劉奇祿大搖大擺迎上去,說話也好不避諱,顯然跟劉所長關係極好。
面對劉家太子爺的熱情招呼,那劉所長卻身手靈活地朝後跳開一步,避開了劉奇祿,義正言辭地道:「我們從來秉公辦案,從來不徇私舞弊!你休想腐蝕我!」
劉奇祿一呆,這情況從未遇到過啊!他心裡已經開始罵娘,就你這逼樣,還老子腐蝕你?不一直都是你這孫子想方設法地巴結老子嗎?
說罷不理劉奇祿,劉所長就朝身旁一個精壯警官道:「張局,這就是劉奇祿,劉向前的兒子。」
「你是劉奇祿?」張局看著劉奇祿。
「你哪來的?居然不認識我?」劉奇祿問,不太爽的樣子,這傢伙誰呀?叫踩在黑山鎮的地界上,居然敢不認識老子?
「原來是劉公子,你在這裡,那就太好了!」張局嘴角扯了扯,仿佛在笑。
「別他瑪想巴結老子,休想腐蝕我!」劉奇祿囂張擺譜,只覺得這傢伙裝模作樣,到頭來還是要巴結自己,忒不順眼。
張局沒有再理會劉奇祿。
倒是劉所長額頭冒汗,拼命給劉奇祿遞眼色,劉奇祿裝逼的時候要斜四十五度看天的,自然沒收到劉警官的信號,劉警官更是急得抓耳撓腮。
張局走向黑子,道:「你是趙廠長?」
「這狗曰的就是趙七,也叫黑子,這傢伙在黑山鎮**擄掠無惡不作,把他抓起來!趕快抓起來!」說道黑子,劉奇祿立馬顧不得裝逼了,火急火燎跳了過來,指著黑子大聲嚷嚷起來。卻是警察來了後,黑子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點要跪地求饒的樣子都沒有,劉奇祿大為光火。又見劉所長扭頭不理自己,劉奇祿火冒三丈,但也知道這裡大概是這個新來的張局做主,便大咧咧走到張局面前,吼道,「你他瑪還在等什麼?老子叫你把趙七抓起來,你耳朵聾了?還是不想幹了?艸!」
張局本就臉色不太好了,最後還被劉奇祿指著鼻子罵了一頓,臉色就更加陰沉了:「警方辦案,還輪不到你插嘴!」
「我艸尼瑪!你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劉奇祿勃然大怒。
劉警官菊花一緊,趕緊拉住劉奇祿,低聲道:「劉少,這位是縣裡張局,更是常委之一。」
「嘎!」劉奇祿頓時如吃了蒼蠅一般,面上表情格外精彩。他劉家雖然跋扈,卻也只能在黑山鎮這一畝三分地,縣裡的高官,他還惹不起,他老子也惹不起。
張局看了劉奇祿一眼,又瞥了瞥一旁的劉警官,眼神如刀。
劉警官立刻不敢說話了。
「趙七。」黑子終於走過來,帶著從容的微笑伸手要跟張局握手,並自我介紹道,「也就是這間皮料場的老闆。」
「趙老闆年輕有為啊!我是縣局張有年,特來督辦一件重案,希望趙老闆配合。」張局沒有跟趙七握手,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表情,讓人懷疑他是否是面癱。
趙七縮回手,臉皮夠厚,也不尷尬,點頭說一定配合。
重案?!
劉奇祿聽了這兩字,對張局也顧不得憤恨了,心想,這麼多小案子疊在一起,居然成了重案!這下趙七這王八蛋有的受了!
十二名老匠人紛紛感嘆,劉家果然根深蒂固,連縣裡都有過硬的關係,這下,趙七要狠狠栽一個跟頭了!
被混子們驅逐出廠房的新匠人們有些愣了,這麼點狗屁倒灶的案子,也要縣裡的大官出面?看來劉家真的恨死趙七了,恐怕皮料場是開不下去了,果然考上劉家是正確的選擇。
羅惜夢也不掙扎了,反倒主動緊握黑子的手,整顆心都懸了起來,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張麻子正躺在地上鬼哭狼號,盤算著用自己的慘狀,控訴劉家的暴戾,以此減輕黑子的「罪」,誰知張局卻定性為重案了,他哪裡還顧得上哭號?當即一個鯉魚打挺,嘿——沒蹦起來,好尷尬呀。張麻子只好又使出一招鹹魚翻身,在地上滾了半圈,再老老實實爬起來,跑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張局訴說自己被打的經過。
張局卻不理張麻
第十九章 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