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中,皇帝滿面紅光,來回踱步,激動不已。
困擾了朝廷多少年的胡人之惑就這樣能輕輕鬆鬆地化解。
試問,歷朝歷代,有哪位皇帝解決了?
莫說解決了,至多最大限度地保證邊關不失,就別提能將百姓遷徙走了。
人離鄉賤。
沒人願意離開自己的故鄉。
若不是江牧帶著人一個村一個村地去勸解,只怕這種狀況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這下好了,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憂這個問題了。
相比皇帝的激動,江河則是顯得很平靜。
胡人的問題,他早就想過了。
從南湖府歸京的途中,他就與張景之說起過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
只不過,那時提出來的是通商互市,讓胡人慢慢依賴雲國,從而適應。
這個方法雖可行,可胡人上頭總是有個決策者,那就是胡人的可汗。
只要他在,那麼這個計劃的進程只會無限期地延後。
現如今好了,阿拉坦烏拉被俘,胡人的青壯年死傷殆盡。
那些草原的老弱病殘,想要活下去,只有按照江河制定好的計劃走。
要麼走,要麼死。
且看似兩條路給他們選,實則只有一條,再說了,等他們嘗到甜頭後,就是趕他們走,他們也不一定會走。
畢竟,沒人會喜歡顛仆流離的生活。
以前是沒辦法,被迫的。
可當有了穩定的生活,一個溫暖的家,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再回去過那種生活,鬼才願意。
皇帝滿眼欣慰地凝視著江河,最後,滿面春風的說道:「好啊,好的很,朕就知道,江愛卿一定是有可行之法,哈哈......」
說著,他的目光又看向各部尚書:「各個部堂要做好準備,內閣先擬出一份可行計劃出來,派人快馬去邊關,讓晉國公即刻出兵草原。」
皇帝唏噓了一口氣,接著發出感慨:「都說胡人如同牛癬般,難以根治,這不就解決了嘛,可見這世間事並非不可解決,還是沒想到可行之法而已。」
群臣聽到這裡,個個臉色怪異,酸得不行。
可又不能多說什麼,誰叫江小二能想到這樣的法子呢。
捫心自問,若是自己能想到這樣的法子,尾巴搞不好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再看看江小二這廝,鎮定自若。
沒得比,不能比啊。
於是,群臣只能高呼陛下聖明。
皇帝依然是滿臉的笑意,壓壓手,轉眸看向江河:「江愛卿。」
「臣在。」江河面帶微笑,拱手回應。
「依卿之見,這邊關讓誰去合適呢?」
此時,皇帝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官就給官,只要能像江河說的那般解決胡人之惑,一切萬事大吉。
殿中不少官員卻是打起了精神。
誰都知道江河會先安排百司衛里的人,此次估計也不例外,可是,光有百司衛的人可不成,朝中總還是要派出官員的。
這是妥妥的政績啊。
江河道:「陛下,這件事不比其他,需要的人必須要心思縝密,頭腦靈活之人,初到之時,要妥善地安排那些胡人,不止如此,胡人劫掠雲國多年,我雲國百姓大多仇視胡人,此人還要在漢人和胡人之間相互周旋,讓他們和平相處。」
皇帝不禁頷首點頭,很是同意江河所言。
這確確實實不是隨便派個人就能解決的。
兩個民族之間的文化差異不同,碰撞在一起難免會產生摩擦,偏袒胡人,會讓雲國的百姓寒心,可偏袒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