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帝陛下
楊源又與楊九聊了小半個時辰,楊九隻聊他在私塾所學,經義詩詞,偶爾帶有些自己的見解,讓楊源心中直呼挖到了寶貝。他只是詫異教楊九的那個先生,竟然沒有發現楊九這塊璞玉。
又問及楊九可否拜過師,楊九搖頭,楊源便起了愛才之心,索性收了楊九做學生。
&然這些年我教的學生不少,可真正拜在我門下的學生,除了趙湛,便是你!」楊源說道。
畢竟楊源也還年輕,不用著急收徒,只是這一次,楊源卻心急了,便忍不住先收下來再說。至於趙湛麼……他已經無能為力了。教了趙湛這麼多年,趙湛連個大字都不認識,這讓楊源的內心很受傷。
拜師行禮,是大事。如果楊九已經拜師,就算他再有愛才之心,也不能搶人所愛。
好在楊九從未拜師,也就在李家莊的私塾那邊學了兩個多月。
楊九也借了寧王府現成的茶水,鄭重的拜了老師。他心中一片火熱。
&我為師,我自當把我所學盡心盡力的教你,不過你還是要去縣學念書。入了縣學,再去考童生,那樣的背景比什麼都好說話。」楊源說道。
說白了,縣學就是官家辦的,他這個老師是私人老師,參加科舉,特別是對於寒門來說,走官家的路子,識人廣,人脈廣,對往後有好處。
楊九沉思,縣學麼!他才接觸這個時代的科舉制度,並不太清楚縣學到底是怎樣的,但在李先生的私塾的,也知曉縣學在學生們心中是一個很是嚮往的地方,連李先生那邊推薦到縣學的名額,都不多。
楊源立馬修書一封,對楊九說道:「你與趙湛不同,畢竟是寒門出身,走科舉這條路,便更加艱辛,自當從縣學開始。縣學那邊每日申時一到就下課,到時候你直接來寧王府這邊,我再給你授課。」
楊九點頭,拜謝了楊源。
&於筆墨紙硯,你只管開口找趙湛要就是,他什麼都沒有,這些東西倒是多。」楊源忍不住膈應了趙湛一句。
趙湛擦了擦嘴,心裡也著實哀怨,哪裡有這樣的老師,當徒弟的給他找了個合適滿意的弟子,反而膈應起大徒弟來。
楊源扯了扯嘴角,哪裡不知道趙湛心中所想,趙湛不就是想留著楊九,能多做些好吃的滿足口腹之慾麼!他無奈的搖頭。
楊九瞧著趙湛和楊源的模樣,便覺得這二人並不像上一世史書文獻,或者小說之類的書中記載的古代的師生,反而更像朋友。
楊九從寧王府后街出來,摸了摸懷裡楊源寫的推薦信,迫不及待的返回李先生的私塾,告訴李先生他要退學的事情。
李先生心中嗤之以鼻,就知道這鄉野小童是堅持不下來的,他的眼光向來不錯。不過一個鄉野小童,不來就不來吧。
李先生揮了揮手,楊九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下來。
不管怎樣,這個時代尊師重道,他雖未曾拜在李先生門下,只旁聽了兩個月,李先生在名義上也算是他的半個老師,往後不管他走到哪一步,都脫不了李先生這個人。
只願往後不要再見到李先生便好。
他初來這裡,未曾想過什麼遠大的志向,但已經選擇科舉這條路,又遇到李先生和張卓這樣的人,便知道這世道如此。
男子漢大丈夫,何愁無前路,既然已經走上這條路,那就一定要走到這條路的盡頭。童試、鄉試、會試、以及殿試,可謂過五關斬六將。
如果真要跟後世的學習制度對應的話,童試,可以說是初中畢業,鄉試是高中畢業,會試是大學畢業,而殿試,完全可以比擬為碩博連讀。無他,實在是太難太難。
殿試一甲也就三個名額,也就是狀元,榜眼,探花。二甲若干,但每年參加殿試的不足兩千人,按照比例來算,最多也就百來人,三甲再來一兩百人。最多超不過五百。要過了殿試,才能真正的出社會,走馬上任,分配工作。有些運氣不好的,還要等幾年,要等吏部分配。雖說科舉是三年一回,但官職調任也是三年一回,當官不出大問題,基本上是平調,不會撤職。想想一個當官的能做到七八十歲才告老還鄉。沒三年殿試產生的進士都有兩三百人,人比官職多。近兩年又是太平年,犯事的官員也無多少。
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