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甲,或者二甲前十,別說好差事,就連個差事都分配不到,又白白蹉跎三五年,等下一次的調配。
寒門士子,讀書數十載,不就是等金榜題名,衣錦還鄉麼。只得了三甲進士,也是金榜題名,卻發現穿的衣服還是粗布衣服,沒有一官半職傍身,留在京城又無一技之長,自身生活都難,又如何衣錦還鄉,告慰家中父母妻兒。
高門士子就不同了,哪怕沒有走科舉,也能謀個差事,要是能金榜題名,哪怕是電視三甲最後一名,也能光宗耀祖,在氏族中算是有身份地位的。
楊源便是深知這些,才讓楊九去縣學念書。
楊九雖不知其中的彎彎道道,卻也知曉楊源是為他好,第二天一大早就揣著介紹信,去了縣學。
說是縣學,其實應該是府學,當初建縣學的老先生是金陵附近一個縣的縣學先生,調任到金陵後對府學大刀闊斧的整改,讓整個金陵城每年殿試中二甲的人多出二十多個。
全國幾十個州府,只金陵就占了二十五人,當時可謂轟動全國。
概因老先生多年習慣,稱呼為縣學,金陵府學便的名字便叫做「縣學」。
接待楊九的先生四十多歲,兩鬢微白,看了楊源的修書,又考驗了楊九一番,見楊九對答如流,便直接分到甲班。
&班是縣學裡最好的班,今年六月,班裡都會參加縣試。」
老先生的意思很明白,楊九今年會參加縣試。這是楊源在信中的意思。
概因金陵城附近的鄉鎮學子,縣試的時候是在金陵,府試的時候是在這裡,蘇州州試的時候,還是在這裡,老先生所見的奇才從未少過。看了楊源的推薦信,又瞧著楊九年歲不大,並沒有過多的驚訝。
也只以為楊源是先讓楊九看看縣試的氛圍,畢竟往年也有不少先生認為是可造之才的,便推薦來直接參加縣試。也就是為明年正式參加縣試做準備而已。
楊九目光靈動,謝過老先生的解說。
老先生見楊九衣著樸實乾淨,又懂禮貌,便忍不住提醒道:「這一次你就隨意答題便可,不用在意成績。等明年你長了一歲,又學了不少知識,才是真正的縣試。」
楊九目光灼灼,心中躍躍欲試,縣試也只是小學畢業的難度而已,他也想見見這個時代小學畢業的難度。
這一次,必定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