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也是說完之後才發現了這個問題,頓時小臉緋紅的低下頭去,對於她這種鴕鳥方式貝龍也是醉了,既然是你提出來的,好歹也拿出個解決方案啊,現在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我去看看別的輸液室有沒有床位。」貝龍乾笑著往外走去,一步兩步三步……怎麼還不喊我回來啊!再不喊我都走出去了啊!會不會做買賣啊,我出去了啊,我真的出去了啊!
溫婉貝齒咬著櫻唇,秀眉微蹙似是猶豫不決,但最終還是沒有吭聲,任貝龍就這麼走了出去。
貝爺還是太純潔了……貝龍走出了小輸液室,往大輸液室走去,卻見大輸液室里竟然是睡得滿滿的。除了輸液的小孩,家長們也都是各自占了張床,竟然是座無虛席。
那背頭男和濃妝女已經玩完了「手心手背」的遊戲,兩個人各占一張床,看到貝龍進來都是嚇得大氣不敢出。
貝龍的目光掃過他們略微凝滯,嘴角牽起一彎好看的弧,轉身走出來大輸液室。
不然就在外面走廊里湊合一下吧,貝龍看了一眼走廊里那一排排的長椅,醫院大概是故意不想讓人在這裡躺著,所以都是有扶手的,根本躺不下來,只能是坐著。
貝龍渾然忘記了自己現在又是有車一族了,他就在這鬼片裡經常出現的場景里,獨自坐在了過道旁的金屬椅子上,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支,一邊抽菸一邊默默地發呆。
溫婉躺在小床上,寬度是能夠她平躺著的,但長度不夠,她只能是把雙腿蜷縮著,勉強休息一下。今天她實在是太累了,雖然後來都是貝龍抱著的,但從五樓的家裡到一樓可都她自己抱著的,當時沒有感覺,現在胳膊就好像要斷了一樣酸疼。
而且之前一直繃著精神,現在精神一鬆弛下來,她就感覺特別的疲倦,剛剛閉上眼睛便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會兒,涼颼颼的風把她給吹醒了。溫婉強撐著睜開眼,看到門是開著的,外面不時有涼風卷進來。
溫婉趕緊下了床,要去關門,手扶著門把手,她不禁想到了貝龍。貝龍說去別的輸液室找床位了,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溫婉放心不下,就決定出去看看貝龍。
她先把睡著的寵兒檢查了下,寵兒體溫降下去了,也睡得好好的,溫婉就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外面,溫婉就看到了在走廊的盡頭,靠牆的金屬椅子上,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過堂風中抽著煙,夾著濕氣的過堂風簡直是寒冷透骨,顯得那個人影特別的蕭瑟。
溫婉瞬間就心疼了,她什麼都不想就跑了過去,拉著貝龍的手臂,溫柔的大眼睛中透著執拗:「跟我回去。」
「不好吧,咱們孤男寡女的……」貝龍懶洋洋的賴在長椅上:「你是知道我的,我隨便起來可不是人!」
溫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還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所以溫婉也不跟他爭執,雙手用力去拉貝龍的手臂,想要把他給拉起來。但是她的胳膊很酸痛,這一用力就好像骨頭和肉分離了一樣疼得她直吸冷氣,卻是唯恐貝龍擔心,強忍著不肯叫出聲來。
但貝龍又豈會看不出來,他連忙就勢站了起來,反手抓住了溫婉的手臂關切的問道:「小婉,你的手臂怎麼了?」
「我沒事。」溫婉淡定的微笑著,想要從貝龍的手裡把胳膊抽出來,哪知道這一抽一用力,又是疼得她眼圈都紅了,就好像整條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信你才怪!」貝龍一把抓住了溫婉的手臂,本想幫溫婉按摩一下,但是見溫婉在過堂風中瑟瑟發抖,便拉著她道:「走,回去再說。」
兩人回到了小輸液室,溫婉看了看小床又為難了起來。她當時是看貝龍的樣子心疼了,都沒想那麼多,現在面對實際問題,溫婉頓時羞澀難當——他會不會把我當成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貝龍根本就想的不是這個,他先推著溫婉坐到床上,想要幫她按摩胳膊,卻沒想到溫婉一下子小臉煞白:「不,不行,阿龍,我們,我們都結婚了,我們不能……」
「……想什麼呢你!」貝龍無語的屈指在她小腦袋上彈了個腦崩兒,雖然表面上很隨意,但溫婉的這句話卻是讓貝龍的心情一下黯然下來。
沉默了片刻,貝龍才又微笑著道:「我在部隊裡認識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