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因亡妻病故而一夜白髮的深情傲骨。
他佩服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那是他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頂峰。
他雖身為禁軍統領,得皇上信賴紅及多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上背負的那些事情令他此生都不能尋到心中所愛,因為他無法護她周全,便乾脆不牽連無辜。
「沈賢侄不必多禮。」
段硯沒跟他客氣,直接從懷裡將信箋拿出來遞給他。
沈騫見他眼色凝重,揮揮手,前廳的人全部退下。
閱過後,他大驚。
「這信」
「從邊關而來。」
沈騫頓時知他所想表達,「段老前輩是希望我進宮,將此信箋交給皇上?」
段硯正想說是,注意到沈騫平靜的眸色,他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
他馳騁江湖幾十年,江湖事沒有一件瞞得過他的耳朵,沈騫的真正身份他是讓人查過的,畢竟與那親徒兒有關的人和事他都會查探得一乾二淨,但他不會多舌去泄露什麼,他始終認為,任何人任何事存在這世間自有他的道理。況且,沈騫如今不是什麼都沒做嗎?
但沈騫這人聰明機警,短短半年從城門衛走到皇上身邊,便足矣證明他能力超群,如此便說得通了。
「這一切都是你和皇上的密謀?」
「段老前輩過譽,晚輩怎敢。」沈騫見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這武林盟主,索性攤牌,「聖上如今也身陷兩難,所以,不得已而為之。」
「可既然是聖上做局,可保周全?」
沈騫笑笑,「前輩放心,聖上比任何人都心系那人。」
既然心系,又為何讓人暗殺?
聖旨是假的,暗殺是假的,可那人遭到的苦難全都是真的。
「我不管你們如何計謀,貴妃一黨又如何禍亂,大晉的將來與那人息息相關,若沒那人,大晉必將」
「前輩慎言。」
沒給段硯把話說完的機會,沈騫將信箋竄在手心,向上舉了舉,「前輩放心,這些能夠幫助他的證據,晚輩稍後會親自進宮交給聖上,但也請前輩相信聖上,也是相信您的好徒兒。」
祁御那傢伙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天大的善事,此生竟然能得到這麼一位對他比親兒子還好的師傅。
誰不知道段硯隱居江湖後,不理世事,可唯獨祁御,一次又一次令他破例。
還記得上次他擅闖宮門,就是祁御被流放那夜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