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仁者無敵,秦王哈哈大笑。
秦王先是問:「這是荀況講的?」
「不是,好象是孟子說的。」
秦王搖了搖頭:
「笑話,你去問宰執,得天下靠的實力,亂講的仁者無敵。」秦王很是不屑的冷笑兩聲後,還是解釋道:「就為兄所知,應該是膠鬲作了周武王的內應,把紂王良將良軍都派走,朝歌空虛,膠鬲又領兵迎戰周武王,你告訴我誰會勝。」
白暉低聲嘟囔了一句:「難道我讀的是假歷史書?」
秦王沒聽到白暉的嘟囔,扔過去一個竹簡:「看看這個,涇陽令提出想修一條大道,一直修到義渠王城,朝中為此事熱議。」
「不如修到河套大河邊,這更實用。」
秦王反問:「錢呢?」
白暉提議:「王兄,以前燒石灰用的木料,現在用的是煤,三合土表面加煤渣,然後再加碎石子,這條路可以修,可以按五年或是七年計劃,每年修一點,或是每個府修一點,最後匯合成一條直道。」
秦王飛快的記錄下來:「過兩天逢五大朝會,這事議一議。」
白暉又提議:「修咸陽到蜀中的路吧,雖然難,但慢慢的修總是要修的。」
白暉記得,後世有條名為荔枝道的直道,長安到蜀中,全長約兩千里,靠著接力的方式最快可以三天三夜走完全程,這是唐明皇為楊貴妃吃荔枝而修的。
相信秦國的路匠,肯定也能找到合適的路線,修一條便於商隊走的路。
只要能過馬車,就足夠。
秦王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條路,比往北的路更重要。」
秦王去拿地圖,和白暉在地圖上比劃著,加強對巴蜀的控制絕對是秦國的一項要務。
白暉忙了一整天,回到家都兩更天了。
宰羽早早就派人在咸陽宮門外守著,一見白暉出來,立即派一人回家。所以白暉進家門的時候,洗澡的熱水都準備好了,還有夜宵。
「夫人,這些天你辛苦了,我出征在外,怠慢了。」
宰羽一邊幫白暉更衣一邊說道:「夫君為大秦征戰,夫君是國之重臣,宰羽不苦,宰羽會看好家的,只是咱們府上竟然沒有一畝田,陶坊的賬房作的賬冊很精細,筆筆都記錄的詳細,想管點事都沒事作。」
白暉有些糊塗:「我好象記得,我以前當左庶長的時候封地一塊食邑,在那裡呢,我怎麼就不記得了。」
「有,但王上收回去了,我沒嫁進府就收回去了,說是改封,但一直沒給。」
「一塊田嘛,別在意。」
白暉不在乎,宰羽卻非常的在意。因為食邑代表身份,代表地位,封君之後若連食邑都沒有,這個很可笑。
看宰羽欲言又止的神情,白暉問:「你是不是想要什麼地方?」
宰羽一字一句的說道:「河套棉田。」
「有見識。我倒想要伊川,不過這事咱不能主動提,王上封在那裡就是那裡,你應該懂其中的道理。」
白暉記得很清楚,歷史上權勢滔天的魏冉最終就是倒在食邑上。
他想要天下最富的陶邑。
結果呢?
秦王把陶邑給了他,但同時魏冉失去了陶邑之外的一切,從此默默無聞,史書上也不再有他的半點墨跡。
白暉會爭,爭取自己應得的。
但許多比較敏感的,白暉認為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別觸及到秦王的禁忌。
宰羽未必懂這些,但她卻明白,白暉的決定肯定是正確的。
次日,白暉照舊入咸陽宮陪秦王一起處理那些文書。
剛進秦王的書房,就聽秦王說道:「楚國來人了。」
「誰?」
「公子子蘭,還有公子渙。公子渙是當今楚王立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估計是前來見見世面罷了。」
白暉又問道:「多大?」
「五歲,還是六歲?這是楚王在齊國當質子的時候與一個舞姬所生,雖然是庶子,但也不知道怎麼著,小楚王自回了楚國,別說兒子,一個女兒也沒有。所以這個庶
第二五九節 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