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你若再不抵抗,那便只有束手待斃了!」徐彥卓不失時機道。
史達林望著徐彥卓苦笑道:「抵抗?怎麼抵抗?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史達林說的沒錯,他確實無法抵抗。倘若利用總-書-記的權力負隅頑抗,那無異於螳臂當車自取滅亡。活著的列寧即使他不能說不能寫,也是公認的黨和政府的領袖,蘇聯人對列寧主義的迷信已經到了極致,凡是直接或間接要求取消列寧曾授意過的任何措施,就會成為一種違反某種不成文法的無可原諒的罪過。
徐彥卓意味深長道:「約瑟夫,列寧還活著,你當然不是他的對手,可若是列寧去世了,你的對手就好對付多了,難道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史達林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徐彥卓不語。
史達林也沒有再說話,而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只要列寧一天活著,這個位置就誰也別妄想撼動,史達林很清楚這一點,只有讓列寧永遠閉口,他才有翻身的可能。史達林有這個便利條件,當初列寧病重時,政-治-局確定由他負責同醫生聯絡,這等於讓他負責了列寧的治療,列寧的性命就握在了史達林的手中。列寧患病已經一年多了,時好時壞,反覆發作,讓他正常死去,絕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在蘇聯,讓一個人死去已成了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況這還關係著史達林前途命運呢。
良久,史達林終於長長吐了口氣,他看著面前的這個中國人,納悶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呢?」
「不止這一次了,約瑟夫,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一直在不遺餘力地幫你!」徐彥卓笑吟吟道:「有為我們是朋友,所以幫助你,我不需要任何回報,同樣也不需要理由。」
「我們是朋友?」史達林愣了一愣:「或許是吧!」
……
1924年11月初,在史達林的建議下,他與政-治-局委員加里寧、布哈林、托洛茨基、加米涅夫和雷科夫舉行了會晤。史達林向與會者通報說,醫生們早已是回天乏術,列寧餘下的日子已屈指可數。加里寧在繼續這一話題時補充道,領袖的辭世不應使全黨措手不及,應從現在起就考慮葬禮事宜。史達林對加里寧的意見表示支持,他接過話題說:「極端重要的是,要使一切事先有所準備,使領導層不至於在無以挽回的損失面前驚惶失措。對於列寧的安葬問題,我們一些來自省里的同志也感到非常擔心。他們說列寧是俄羅斯族人,應該按傳統風俗安葬。他們堅決反對焚燒列寧遺體,反對實行火葬……有些同志表示,現代科學已有能力藉助防腐技術長期保存死者遺體……」
聽完史達林的發言,托洛茨基顯得有些氣憤:「我倒是很想知道,這些外省的同志都是誰。我要對他們說的是,他們對科學馬克思主義一竅不通。」布哈林也支持托洛茨基的意見,生氣地表示,把列寧遺體製成乾屍是對他形象的侮辱,這也與列寧的世界觀完全背道而馳,不值得進行深入探討。
雖然托洛茨基、布哈林和加米涅夫集體發出了抗議,但史達林並沒有把他們的話太當回事。加里寧也堅持說,列寧決不能像普通死者那樣埋葬。而雷科夫則傾向於史達林和加里寧的意見,雖然他並未直截了當地說要保存遺體,但弦外之音卻分明在說,列寧應當用與眾不同的特殊方式安葬。
1925年1月20日,列寧感到身體不適,沒有吃早飯,也沒有出去散步,說眼睛有病。21日下午5點半,病情急劇惡化,呼吸斷斷續續,逐漸失去知覺。6點50分逝世。
列寧逝世的日子是星期一,官方原本計劃在周末就將其遺體入殮安葬。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在第四天做出決議,決定對列寧遺體重新做防腐,以便能使其保存40天。對於採取這樣的措施,高層領導人誰也沒有提出異議,因為按東正教的傳統,四十天是一個重要的坎兒。
不過事情很快就有所變化,中-央執委緊接著又決定將下葬時間臨時推遲,並做出如下決議:盛放列寧遺體的棺槨保存於墓室內,供群眾參觀瞻仰;墓室修建在紅場克里姆林宮牆下,位於十月革命烈士公墓之間。
史達林的個性和意志的確如鋼鐵般堅強。他雖從未向反對者們表明什麼,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悄然進行。1924年1月2
第768章 列寧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