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因為他們不願看這個看這個政治演員的表演,他一站起來,大家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但是,我們可以愉快的說,有一點已經是證明沒有根據的。我指的就是關於我們總書記的那一點。你們所有的人都看到最近幾個月來我們之間的密切合作;你們也會像我一樣愉快的說,列寧同志的這種擔心已經證明是沒有根據的。」
季諾維也夫用餘光向周圍看了一眼,所有人都面無表情,沒有要發言的意思。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沒有發生:他們最主要的敵人托諾茨基沒有立刻站起來反駁。也許是不屑,也許是認為沒有必要,也許是認為自會有人站出來要求立刻罷免史達林……
真的很難猜測托諾茨基此時的想法,在這個可以一舉擊毀其政敵的絕佳時機,他選擇了保持沉默--致命的沉默。他錯過了,錯過了一次,也就錯過了一生,這樣的機會,再不會來了。
這也不能全怪托諾茨基。在人類的權力鬥爭歷史上,很少有二把手成為繼承人的情況。一方面,他們過早的把自己暴露在敵人面前,很自然的成為一切覷視最高權力者首要打擊的對象,而他們又缺乏足夠的權力來回應這種攻擊。另一方面,最高領袖也會採取一些措施來對他們加以防範,限制其權力。在這種雙重壓力之下,很少有人能夠倖免。僅從史達林和托諾茨基性格對比,就可以知道,不論他們之間的力量如何懸殊,最後倒下去的,一定是托諾茨基。
坐在史達林旁邊的加米涅夫接著呼籲中-央-委-員-會讓史達林繼續任職,並建議遺囑不在代表大會上公開發表,只是秘密的通知一些經過挑選的代表。克魯普斯卡婭反對違背他丈夫的遺願,但顯然無能為力。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深信,他們不用像害怕托諾茨基那樣害怕史達林。雖然他們有時對他的剛愎自用感到有些不安,但他們認為以史達林的能力,即使在總-書-記的位置上,也無法成為列寧唯一的繼承人。
季諾維也夫曾經在私下說過:「史達林是一個很好的執行者。但必須有人經常來指揮他,因為史達林沒有這種自我指揮的才能。」
言下之意,當然是他季諾維也夫具有這種指揮才能。實際上,不僅是季諾維也夫,在座的其他中-央-委-員也覺得,與鋒芒畢露和喜歡標新立異的托諾茨基相比,沉默寡言的史達林更善於服從黨的集體意志,更缺乏個人野心。如果把史達林從總書記的位置上趕走,就沒人能制約得了狂妄的托諾茨基了--這個建議最終以40:10獲得通過。
直到這時,史達林才偷偷的擦了一把冷汗。他又重新掌握了大權。他明白,這一次他的地位將是穩固的和一勞永逸的了。
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出於個人地位的考慮,他們又聯合起來反對領袖的遺願。在決定命運的瞬間,這兩個不乏才幹、對革命立下漢馬功勞的政治家,卻被忌妒心、虛榮心、權力欲這樣一些和人類本身一樣古老的東西所控制,為自己親手打開了通向地獄之門。
現在,誰也不能阻止他把黨和人民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
1924年5月3日,孫文正式任命蔣志清為黃埔陸軍軍官學校校長兼粵軍總司令部參謀長。本來,孫文是有意讓徐彥卓做校長的,但徐彥卓只答應做名譽校長,而力薦蔣志清做校長,有了徐彥卓的推薦,蔣志清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了黃埔軍校的校長。黃埔軍校校長這個職務,雖然看起來不高,而且沒有兵權,財政上也困難,但黃埔軍校的建立,使蔣志清看到了中國也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他認識到,只有建立起一支區別於任何一支軍閥的、全新的有戰鬥力的武裝,才能使自己在從來就沒有平靜過的中國大地上有立足之地。
1924年5月5日,在徐彥卓的全面負責下,黃埔軍校第一期學生開始入校編隊。其中的工作之巨自是令蔣志清忙得團團轉,經過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黃埔軍校的開學典禮的各項準備工作已基本完成。
1924年6月16日,黃埔軍校舉行了隆重的開學典禮。軍校的大門臨時搭起了松柏紛披的彩門。最引人注目的是彩門上的一副對聯:「升官發財請往他處,貪生畏死勿入斯門」,橫披為「革命者來」。
兩年前的今天,是軍閥陳炯明炮轟總統府
第772章 開學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