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靜靜地穿行在s城與鵬城之間,窗外的山川樹木都被夜色拉成水墨伶仃的剪影,一屏又一屏,從眼前飛快地閃過。舒榒駑襻
這個時間的高鐵里沒什麼人,商務車廂里就更是只有蘭溪和月明樓兩個人。蘭溪卻還規規矩矩地對號入座,非要跟月明樓隔著過道,各自坐在車廂兩邊。
看她那規矩的模樣,月明樓就笑,隔著過道伸手過來拉著她的手,輕輕搖晃著問她,「說啊,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甜啊?」
蘭溪真被他打敗了,紅著臉看車廂的首尾。雖然車廂里就他們兩個人,可是車廂前後的電子門卻畢竟是透明玻璃的,就仿佛他這話都能被外頭的人給聽見似的。
看她侷促,月明樓就笑得越發開心,將上身都探過去,沙啞著問,「我,哪兒甜啊?妾」
蘭溪果然嚇得差點跳起來,伸手過來想要捂著他的嘴,「哎你別瞎說了行不行!」
「怕什麼呀?」他眨著眼故意逗她,「別人也聽不見。我就說給你聽的。」
蘭溪也只能紅著臉瞪他氅。
其實他原本不必跟她一樣搭乘火車回鵬城去的,他盡可以今晚在他自己家的明月廊好好地睡一覺,明早坐飛機回去,或者開車回去,一樣來得及處理明天上午的公事。可是他卻非要跟她一起坐火車,卻又不肯按著她的級別去坐二等座,而是臨時改成了商務座。
原來他這麼著就是為了在這無人的車廂里好故意說讓她臉紅的話,是不是?
蘭溪就轉過頭去,紅著臉不理他。他也好意思地下了地,就蹲在她扶手邊繼續無賴,「誒,你都說人家是小甜甜,怎沒肯具體說清楚啊?」
她避無可避,只能紅著臉頰轉頭來瞪他,「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他就笑,一根一根纏住她手指,「……你知道。」
蘭溪真是被他打敗了,轉頭去望店主大姐送給她的那個非賣品的娃娃,只見那娃娃烏黑著大眼睛靜靜地望著她,面上仿佛有微笑。
正好廣播裡播放到站通知。蘭溪也聽不清是哪裡了,或者也都顧不上,便扯了他的手起身,挑釁地去望他的眼睛,「敢跟我下車麼?」
他眼中閃過璀璨花火,少年的桀驁又綻放在面上,「為什沒敢?走著!」
s城直達鵬城的火車,中途不知名的站點,他卻毫不懷疑地隨了她走。蘭溪一手抱著娃娃,一手扯著他的手,及至站在了陌生車站的月台上,聽見背後的火車轟鳴著開走,這才有些心虛地轉頭去望他。
「真的,不後悔?」
他就笑起來,滿眼的燈火璀璨,「現在說,不是太晚了麼?」
接車的工作人員也都收了旗號和燈,打著呵欠轉身走入了辦公室去打盹。偌大的站台,只剩下他們兩人。蘭溪的眼底灼灼閃耀著火花,轉頭走入他懷裡,借那娃娃遮住工作人員辦公室的方向,張開小嘴兒咬在他胸尖……
他今天是來s城視察明月廊的分店,所以穿了西裝的正裝。筆挺的襯衫,便越發凸顯他驟然的激凸的美妙……
他沒想到幸福竟然就這樣突然到來,微微垂下頭去,驚喜地望她。
她則像個小貓兒一樣,伏在他的懷中,抬頭迎視著他的眼睛,卻沒停下小嘴兒的動作——她故意伸出舌尖兒,隔著襯衫舔弄著他的尖凸,緩緩打轉,邪.惡地濡濕了他,讓他又要挺直了身子擋住她的壞壞,卻又按捺不住地大口喘息。
她就像只小貓,柔軟又邪.惡的小東西,眼睛裡閃爍著勝利的火花,神情卻那樣無辜。她仔細地覷著他面上的神情,看著他的驚喜,更看著他的按捺不住……
她笑了,幾乎是微不可聞地「喵嗚」了一聲,便不再只是舌尖兒的輕舔,轉而伸了牙齒去輕輕咬齧……
月明樓站在夜風裡喘息起來,卻仍要用力支撐著她的體重。兩人從外表看起闌過是普通的擁抱,就像站台上任何一對即將分別或者是剛剛重逢的情侶之間的那種擁抱——只有月明樓自己知道,她實則藏在他的西裝衣襟里,正在對他做著何樣壞壞的事。
她仿佛對他的反應極滿意,又細細碎碎地「喵嗚」了聲,然後從他衣扣的縫隙里伸進舌尖兒去。小小丁香,仿佛害羞的小姑娘,猶疑著向前探索,已經到了她想去的地方,卻還故意打著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