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少年的聚集工作斌不是特別困難,也就花了兩天的時間。
看著一群少男少女三三兩兩的站在操場上,一張張年輕的面孔,秦崢總覺得哪裡不對。
幾年前,他在天魂學院小城學院裡,都見過年輕人匯聚一起的場面,應該是歡聲笑語的,朝氣蓬勃的。
如今,這一張張面孔上都是不符合年齡的老成,甚至陰沉。
整個氛圍焉不拉幾的,這哪裡是朝陽,分明就是夕陽,還是不帶晚霞的那種。
秦崢皺著眉看著他們,他們也一臉迷茫地看著秦崢,其中只有部分人知曉或聽說過秦崢的身份,大部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來幹啥的。
只知道是有好事,過來看看。
「咳。」秦崢從未同時被這麼多人盯住看過,也有些緊張,清了清嗓道,「都給我站直了!」
遠遠地,林希羽躲在角落裡捂著嘴看著這一幕,笑顏如花。
可可也在邊上笑得燦爛,不忘揶揄,「師娘,你說咱師傅是不是越來越有個嚴父的樣子了?」
秦崢聽不到這些,他目光如炬,視線從每一張臉上掃過,「我不知道你們的過去,也不關心你們的過去,因為現在無論你們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過去。」
「就算你這麼說,我們也不可能忘記過去。」第一排有個少年,面色晦暗,頭髮像個鳥巢,有些邋遢。
少年看起來骨瘦如柴不經風,卻也是第一個敢頂撞秦崢的人,大多少年對秦崢的話有意見,卻不敢出聲。
秦崢走近那位少年,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不少人看到秦崢走近,都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秦崢不明為啥自己這麼和藹可親,竟然還遭人怕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隱秋!」
柳隱秋?秦崢手一伸,燕丁便已經把這個少年的資料遞了過來。
江南詩派傳人,原派駐三河以南,人河沿岸,在與地玄國的戰鬥中,全部陣亡,獨留一子僥得倖存,被縹緲峰的人相救,一同帶來堡壘。
全部陣亡?秦崢眉頭越皺越深,看來這小小少年身上背了一門的血海深仇。
不過這江南詩派又是個什麼路數?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秦崢簡單掃了一眼,遍將資料遞了回去,認真地看著少年的雙眸道,「不管你的過去如何,你都改變不了過去,但是,我並沒有讓你們忘記過去。」
秦崢刻意放大了音量,就像是在每個人的耳邊同時響起一般。
「過去可以決定未來,但是決定成什麼樣的未來,並不是由過去本身決定,而是由你們面對過去的態度決定,難道,你們就想讓過去的事情這樣過去,沉浸在悲傷痛苦絕望中嗎?難道,這些過去的重量只值得你們付出那點可憐的淚水嗎?難道,你們都不想擁有強大的實力,把那些仇,一個一個討回來嗎?」
柳隱秋猛地攥起了拳頭,看著秦崢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憤怒。
同時,不少少年的臉色大變,皆是想起了悲傷之事,轉而憤怒,轉而無奈。
「多少神級高手都隕落了,這世道如此,我們除了憤恨,還能做什麼?」柳隱秋的嘴角上揚,似乎是在嘲笑秦崢的話,又似乎在嘲笑他自己。
「世道是人定的,我們能改變的就只有自己。」秦崢抿了抿唇,往後退了一步道,「我給你們每一個人一天的時間,若是希望現在的自己有所改變,明天的這個時候,再來到這裡,我會幫助你們。」
說完秦崢頭也不回的走了,人最怕的,就是自甘墮落。
他們本年輕,本有無限可能,但若是自己不想改變,誰也救不了他們。
起碼他可沒有這個閒情逸緻,做他們的心理輔導師。
說實話,對於這些少年們的精神狀態,秦崢是有些許失望的,明明都是些修煉者的後裔,大多都是些好苗子,可惜還沒成長起來,就已經被壓垮了。
是該怪這個世道,但並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
回頭走出操練場,看見林希羽和可可,他並不意外,他一轉身的時候,就感覺到這兩小隻的存在了。
他苦笑著撓撓頭,那裡還有剛才的氣勢,「我是不是太嚴格了?」
「還能更嚴格些。」林希羽笑
第七十七章 少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