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小男孩的身體極其突兀地動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眾人皆驚,心臟仿佛瞬間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只見小男孩的腦袋以一種極其詭異、完全違背人體常理的角度緩緩轉了過來,那空洞無神卻又仿佛帶著無盡怨念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們,猶如來自幽冥地府的凝視,讓人不寒而慄。
「他還活著!」芬妮驚呼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與詫異。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蕭玉虎迅速將火把遞給芬妮,自己則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一個箭步衝上前,試圖將小男孩從那詭異的懸掛狀態中放下來。然而,當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小男孩那冰冷如霜的身體時,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如洶湧的潮水般傳遍他的全身。那股寒意仿佛來自地獄的最深處,帶著死亡的氣息。蕭玉虎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烏青。
「小心!」我大聲喊道。但為時已晚,小男孩的口中突然噴出一股濃黑如墨的煙霧,那煙霧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將蕭玉虎緊緊纏住。蕭玉虎拼命掙扎著想要逃脫,然而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如同被冰封一般,無法動彈分毫。
煙霧中,仿佛隱隱傳出小男孩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如同惡鬼的低語,在這黑漆漆的山洞裡,讓人毛骨悚然。我和芬妮舉起火把沖了過去,籠罩蕭玉虎的黑霧,在火把的炙烤下噼噼啪啪地響了起來,那聲音如同惡魔的尖叫。竟然,那黑霧是無數的小黑蟲,它們密密麻麻,如同一片蠕動的黑暗。我們拼命揮舞著火把,將蕭玉虎身上的黑蟲驅散開來。蕭玉虎大喘了一口氣,臉上才開始慢慢有了血色,然而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恐懼。
「俺艹他奶奶的,這小黑蟲粘在臉上,就像一塊冰貼在臉上一樣,這他媽的是什麼鬼。」蕭玉虎驚恐地看向還在死死盯著我們的男孩,只是這次男孩張大了嘴,那嘴仿佛是通往地獄的入口。沒有被燒死的黑蟲,又如同歸巢的惡魔一般飛回他的嘴裡。我們從下往上看,他的嘴裡黑乎乎的,那黑暗仿佛深不見底,還不知道有多少蟲子在他嘴裡,看得讓人頭皮發麻,無數的蟲子在小男孩嘴裡蠕動。
我們的火把一靠近男孩,他便會劇烈抖動起來,那幅度之大,仿佛是被一股神秘而邪惡的力量操控著。與此同時,從他嘴裡發出恐怖的呵呵笑聲,那聲音在這陰森的洞穴中迴蕩,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低語,讓人毛骨悚然。仔細一聽,這聲音應該是那些小黑蟲翅膀震顫發出的,那密集的嗡嗡聲仿佛是死亡的樂章,每一聲都讓人的心臟為之一緊。
蕭玉虎看著眼前詭異的場景,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說道:「師父,所有掛著的屍體都爆掉了,唯有他沒爆,會不會……他不是屍體?」
芬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恐懼,說道:「他明明是一具被掏空了的屍體。你看他肚子一鼓一鼓的,明顯裡面有許多的黑蟲。這種黑蟲,我以前也聽說過,好像叫什麼『陰屍冰蟲』據說這種蟲子一般都喜歡潮濕陰暗的地方。也喜歡聚集在陰氣特別重的地方,更喜歡在陰氣比較重的人身上,吸食他們的血肉來進行繁殖。但也只是聽說過,從未見過。今日一見,真是讓人膽寒。」
我緊緊地盯著躲在童屍里不敢飛出來的小黑蟲,面色凝重地說道:「它們似乎有靈性,它們就聚集在這個小男孩的屍體上,也不飛走。也不讓別人去觸碰他。看來這個男童就是個陰屍了。」
蕭玉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他緩緩說道:「師父,俺以前闖蕩社會的時候,曾聽到過一些離奇的故事。據說,如果一個懷孕的婦女,不幸去世,而她肚子裡的孩子卻奇蹟般地存活下來。這樣的孩子在七歲之前,身上的陰氣會異常濃重。而且,他們往往能夠看到普通人無法察覺的事物。」
我靜靜地聽著蕭玉虎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這時,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掛著的童屍上,思緒漸漸清晰起來。我緩緩開口道:「你是否還記得老六曾經提起過他們村里發生的一件事情?有個孕婦因為難產而不幸離世,但是就在她死去的當晚,她的屍體竟然被盜走了。村民們紛紛猜測這是有人要將其用於配陰婚。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那個孕婦腹中的胎兒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