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心灰意冷,覺得自己反正也是個傀儡皇帝,宸國的江山如何,與他沒有關係了呢?」寒寒試著猜測,以黃埔晨鳴那樣狹隘的性格,完全會這麼想的。
「即便如此,但是人的第一反應是騙不了人的。無論是誰,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均是詫異,或者是恐懼,就是鎮國公那樣心思深沉之人都如此,更何況黃埔晨鳴這個並不懂得隱藏自己情緒的人?若是他表現出驚詫之後再趨於平淡,甚至驚詫過後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我都不會覺得奇怪。怪就怪在他什麼表情都沒有,太過平淡了,平淡的好像他提前預知了一樣。」慕容懿手指敲著桌子,眉宇間掛了疑惑。
寒寒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道:「你是說,黃埔晨鳴像提前預知了一樣?」腦子中靈光一閃,「難道說,黃埔晨鳴和虔國的軍隊勾結了?所以他才提前知道?可是,這不太可能啊?宸國畢竟是他黃埔家的,要是宸國真的被虔國吞併了,他做為皇帝,第一個倒霉,他沒有這麼傻吧?」若這是真的,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慕容懿眉眼沉沉:「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早就說過,在黃埔晨鳴看來,宸國江山不是他的,而是我的。他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宸國江山搶回去。就憑他那心思,與虎謀皮、引狼入室的事情還真做的出來。」說到這裡,突然想起寒寒所制的迷幻劑,「你那個迷幻劑還有沒有?」
寒寒點頭:「還有一些。」
「用了這些迷幻劑,會不會影響人的神智,或者讓他留有印象?」當初這些迷幻劑用在黑衣人身上,刑訊是連錦派人審問的,問完了就將那些黑衣人處死了,所以他並不知道迷幻劑用完了,會不會給人留下後遺症。
「長時間使用會讓人上癮,但是用一次兩次的話沒有關係,用迷幻劑的人如同做了一場夢一樣,夢醒了,夢裡面的內容也忘的差不多了,心智強的會留下一星半點的印象,心智差的,一點印象都不會留下。更不會影響人的神智。」寒寒簡單解釋一下。
慕容懿點點頭:「那就好。把你手中剩下的迷幻劑都給我。」
寒寒聞言將手腕上的鐲子褪下,機關打開,從裡面倒出來一些藥粉用紙包包住:「這些藥粉可以迷暈三個男子,用的時候餵人服下,或者把這些粉末讓人吸入都可以。」這些藥粉放在鐲子中,本來就是作為防身之用,既然慕容懿有用,就給他用了,自己再換別的毒藥裝進去也是一樣的。
慕容懿一見是從寒寒用來防身的鐲子裡面倒出來的,頓時眉頭蹙起:「給我一個人的劑量就可以了,剩下的,你還裝回去。」既然是小丫頭用來防身的,能少用一些,就少用一些。
「你先用吧,回頭我再制一些放進來。」寒寒說著,手裡的小包遞過去,自己將鐲子機關關好,重新戴到手腕上面。
寒寒說的有理,慕容懿不再糾結此事,手中紙包遞給連錦:「通知宮裡的內線,讓她想辦法將這藥粉餵給黃埔晨鳴,從黃埔晨鳴嘴裡套出關於虔國的消息。」
一連五天過去,因為要安排右司馬樊彥出征,從那天書房會話過後,慕容懿又開始忙碌起來,也不知道宮中的內線從黃埔晨鳴嘴裡問出了什麼,慕容懿表面神色淡然,實際上卻加強了對朝堂的掌控。
而此時,寒寒又收到一張從武陵候府遞出來的請帖。
據悉,黃埔真嫁入武陵候府之後,武陵候府世子淳于熙為了討愛妻歡心,特意從全國各地搜購名貴菊花,為黃埔真建了一座菊園,其規模不亞於永親王府的那座。
很多心有羨慕的貴女無不好奇菊園的模樣,因此有機會總是想要到菊園中賞玩一番。
眼下重陽節將至,正是賞菊花宴,飲菊花酒的好時候,黃埔真與寒寒一向親近,送來請帖,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雖然數日前寒寒參加武陵候府的賞花宴途中被挾持,但經過慕容懿仔細查探,發現那次挾持和武陵候府並沒有關係,而事後黃埔真也多次帶人看望,倒沒影響了寒寒和黃埔真之間的關係,反倒是因為自己被挾持的關係使得武陵候府無端受疑,寒寒心裡反而過意不去。
因此,收到黃埔真的請帖後,寒寒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聽說寒寒要去武陵候府赴宴之後,慕容懿有些不放心。
雖然上次的挾持事件沒有從武陵候府那裡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