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檢查的結果依然如上一次一樣,沒有查出任何異常,梅良的身體沒有任何改變或偽裝的痕跡,也就是說,死去的梅良是真正的梅良,並不是別人假扮的。
雖然如此,慕容懿心中的疑惑依然沒有減少,從黃埔晨鳴口中得知,當初利用辰州五府旱災來陷害他的計謀就是梅良想出來的。還有這次虔國進攻的計劃也是梅良出的主意,若真正的梅良是這樣一個心思詭譎,手段狠辣的人,又怎麼會在一個區區四品僉都御史的職位上呆了多年?可惜,黃埔晨鳴似乎也不知道這個梅良為何會突然改變。
越是如此,慕容懿的疑惑反而越大,若是後面的梅良真的是他人假扮的,那麼能將計謀遮掩的這樣天衣無縫,連黃埔晨鳴都要瞞著,那麼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一旦發現一點懷疑的地方,就等於在這層陰謀上面撕開一個裂口,裂口越撕越大,直至陰謀完全暴露出來。
就在這邊緊鑼密鼓的進行調查時,朝堂上又傳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運往邊疆的糧草在振遠道被劫燒了!
消息一出,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振遠道是通往西邊關防的必經之路,會是什麼人敢在那裡設下埋伏,劫奪朝廷運往邊疆的糧草?!
「皇上,微臣以為,此次糧草被劫絕非偶然,定然是歹人提前設計好的。」左相溫同嵐首先走出朝班道。
「哦?左相何出此言?」黃埔晨鳴懶洋洋的抬眼看溫同嵐一眼,一副不大感興趣的樣子。
黃埔晨鳴這樣子看的朝臣又著急又憋火,但礙於對方是皇上,也不好直接指責他。
溫同嵐低頭恭聲道:「據前方諜報傳來的消息,方大人帶領的部隊走到哪裡時,就被埋伏在兩邊的人們突然襲擊,顯然對方是早有準備,並不是路上遇到偶然為之,此其一;方大人帶領的人馬雖非精英,卻也個個是身強力壯的青壯年兵士,並沒有老弱病殘的充數之輩,且人數眾多,達三千之眾,在這樣多人的看護下,糧草竟然受損,說明對方人手彪悍,且個個精英,非一般蟊賊劫匪可比,此其二,對方伏擊搶劫,卻並沒有將糧草拉走,而是付之一炬,說明對方的目的只為毀壞,不為奪取,如此一來,他們劫奪糧草的動機就有待商榷了,此其三。綜上三點,微臣以為,這些賊匪是虔國隱藏在宸國內部奸細的可能性比較大。」
「什麼比較大,依老子看,那肯定就是虔國的奸細!」慕容麟瞪著一雙嫵媚的鳳眼粗聲粗氣道。
他官拜從二品定遠將軍,將彪騎營整理妥當後,聽說宸國西部戰事又起,心裡發癢,三五不時的跑回京城上朝,看看能不能趁此機會混出京城,領著一支人馬跑到邊疆爽快去。
「不錯,微臣也認為是虔國奸細的可能性比較大。」兵部尚書董琰立刻出聲附和。
原兵部尚書曹順被抄家後,董琰就被攝政王提拔了上來,此時也是一心認攝政王為主,唯攝政王馬首是瞻。
「幾位大人太過擔憂了,我宸國邊防銅牆鐵壁,豈是那些奸人可以隨意混入的?還是如此大規模的混入,難不成幾位大人以為守衛在邊防的將士們是吃閒飯的不成?」鎮國公張毅立刻反駁。
「張愛卿所言有理。」黃埔晨鳴點點頭,表示認同。
「那這些劫掠糧草的人又是怎麼回事?鎮國公不會認為他們就是無聊,純粹為了找樂子吧?」慕容麟瞪向張毅,毫不掩飾話里的譏諷。
張毅神色不變的點點頭:「定遠將軍說的有理,或許也只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宵小之徒故意作祟。」
「放屁!」慕容麟瞪著張毅吼一聲,「這些年宸國上下一片太平,賊寇都少了許多,怎麼會有不怕死的敢故意禍亂國家?」
「定遠將軍這樣質問本國公,本國公又如何知道?本國公只是說出自己的猜測,定遠將軍又何必如此激動,難不成被本國公說中了不成?」張毅不咸不淡的回答道,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暗指慕容麟知道事情的內幕。
慕容麟本就是火爆的性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栽贓,頓時又急又氣,額頭青筋都跳起來:「你個老匹夫敢污衊本將軍!你以為本將軍不敢揍你麼?!」要不是在朝堂上,他絕對要將這個信口雌黃的小人打的滿地找牙!
「定遠將軍之威本國公早在兩年前就見識到了